沈翩枝手指移动到他胸前，攥着胸前的衣裳，一个用力，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商卿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说，为什么不喜欢我！”

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商卿玄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甜腻的香气，混杂着她温热的呼吸，无孔不入的往他身体里钻。

甜腻得要将人溺毙。

“说话。”

见他不回答，沈翩枝再次靠近，这次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缝隙。

密不可分。

紧贴的身体间，有不知名的火星悄然生起，逐渐蔓延，扩大……

沈翩枝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柔若无骨般。

“沈姑娘，你……”商卿玄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眉头紧蹙。

“不许叫我沈姑娘。”

商卿玄刚要说话，就被沈翩枝捂住嘴。

细长温软的手指压在他唇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却烫得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后背僵直，一股难言的热意席卷而来，冲击着那一丝仅存的理智。

“你可以叫我枝枝，我京大哥就是这样叫我的。”沈翩枝盯着他，目不转睛。

她的京大哥？

商卿玄轻哂，眸子一沉。

两人关系还真是好。

撞傻了都还记得他。

商卿玄伸手抓着她的手，想要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可她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就抱着他，脸还贴在他心口，一下一下轻轻蹭着。

嘴里还不停在嘟囔着什么。

像只黏人的小猫，乖巧，软糯。

商卿玄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姑娘家就更别说了。

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可抱着自己的人，还有那双手，都是真实存在的，以及萦绕在呼吸间的那股香甜。

商卿玄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将她推开，可身体却很诚实，甚至想要更多。

身上的人许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微微扭动着身子往上挪了挪，脑袋靠在他肩上后满意得嗯了声。

声音细细软软，嘤咛婉转。

商卿玄手指不自觉收紧。

便生那温热的呼吸还不偏不倚落在颈前，吹得人喉咙直发紧。

商卿玄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的人好像也是这般——

喝多了酒，原本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潮红，穿着一袭海棠色红裙，身子绵软，靠在他身上……

再转眼，两条白皙细长的腿招摇，肆无忌惮，慢慢勾缠在腰间。

微红的眼尾染着一抹艳色，冲他勾唇一笑。

招摇，妩媚倾城。

笑得明媚肆意，含而不露的撩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纠缠，呼吸交融……

接连山火，无穷无尽……

商卿玄眯上眼，半晌后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时，那双黑眸已然又是一片沉冷。

将身上的人扶着靠坐在马车上，才低头打量着。

分明没喝酒，怎么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莫不是刚才那一下，真的撞着脑子了？

商卿玄再次凑近几分，想要看个究竟，刚靠近，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眼……

“你想在看干什么？”

偏着脑袋，笑意盈盈盯着他。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忍不住想要喜欢我？”说着就伸手环上他的脖子。

“沈翩枝，你……“商卿玄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但也知道她现在不正常，至少意识不清楚，

伸手就要推开她。

“其实我很不错的，长得还算漂亮，也能自己赚钱，也有宅子，就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嘴角顿了顿，眸光也黯淡几分，整个人都好像黯然失色。

商卿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是沈家人，从小就冠以不祥的罪名，被送去岭南。”

她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闷闷的，还有些沙哑。

“刚出生就克死了母亲，还把身边的人祸害成那个样子，后来又被送去岭南……”

说到后面，已经带着丝丝哭腔。

沉吟片刻后，她抬起头，嘴角又带着一抹笑，又是那个张扬明媚的沈翩枝。

“可我不觉得，我是女子，生来就是一个好字，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商卿玄看着她，心里满是震惊，却又好像在意料之内。

像她这样明媚张扬的人，就该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有过那样经历的人，却又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