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使命,她觉得,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她的使命所然。
许寒梅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手上的这个简单得只剩下热情的计划书。
“好,但是,你怎么能调走我?我们这种成份的人,是不能被调走的。”
梁新月却是轻轻的附耳说道:
“最近形势有点变化,你放心,有些事,能动了。所以,我问你这里还有没有你想带走或是说对我们要做的这个厂子有用的人,有的话,我一起带走,多了不敢说,三五个应该是可以的。”
“当真?”
许寒梅再一次确认一下。
梁新月也是认真的回道:
“当真!”
许寒梅出声道:
“这里有一位老中医,据说祖上是御医的那种,国宝级的大医,只是现在身体不太好了,再不送出去,怕是又给西山添了坟头。”
梁新月点了点头:
“好。你把他的名字和原来的工作单位都给我。”
许寒梅又想了一下说道:
“还有一个人……”
梁新月等着她说呢,她抖了一下手上的计划书说道:
“像这样的计划,他信手拈来。头脑清晰,办事细致。原来是省政府的一位官员,后来,也是和我一样,因为有海外关系,而被送到了这里来的。”
梁新月在内心感叹一句,现在有海外关系会被查,再过十年,有海外关系的,都是大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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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新月点点头道:
“行,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梁新月看看时间不早了:
“许先生,你是回棚里睡还是就和我睡在车上?明天我们就争取去把一些手续给办好了,要是办好了,我们明天就走。”
许寒梅看了梁新月一眼:
“明天周末,你在哪里办手续?明天,我带你认识一下老商和老吕吧。”
梁新月想了一下说道:
“也行,还差一些东西要置办一下,明天我再去一趟县里。我送你回棚子里吧。”
梁新月又重新开了车灯,扶着许寒梅下了车,然后才真正的进了这个棚子。
棚子真的是棚子,感觉就和老家的那种守田地里的棚子一样,只放得下一个人睡的地方。
如果说许寒梅这里有什么家具,可能就是一个皮箱子了。
等许寒梅住好了,梁新月再回到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灯,从后座那边抽出一床被子,自己就在这车里将就一晚了。
但这里的夜晚也是真的冷啊。梁新月几乎是没睡着,后半夜实在冻得不行,还爬起来围着车子跑了两圈。
五点,就听到了哨子声音,然后就见各个棚子里悉悉索索的出来了一些人。
真正的见到这些人时,梁新月的心真的是很沉重。
这些人,都是大师级别的人啊,现在一个个的像是在这里苟延残喘一样的活着。
许寒梅出来时,还是穿的昨天见到的那一身衣服,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但都看得出来,似乎都看不出来原来的花色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停在这里的这辆车子,也看到了站在车边上的身着一身军大衣的梁新月。
梁新月的军大衣,还是原来周国良的旧大衣,她穿着就太大了,就在腰间扎了一根皮带,但也过长的军大衣盖到了脚上一点点。
看到许寒梅出来,梁新月迎了上去:
“许先生。”
“你先等一下,我去食堂打了饭,等一下七点,我们要去劳动。你……”
说到你的时候,许寒梅皱起了眉头:
“我这里没有多的碗。等一下我打回来,你先吃,吃了我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