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五年规划

“所以,接下来的五年,我们可以分为三步走:一二二年。”

“…”

“第一年的任务,即从现在开始以一年为期,期满之后能够熟练地炼制所有的一阶、二阶和无阶别丹药。要求有二:一是,三炼得一;二是,控制丹药纯度。”

这样的要求十分苛刻:

首先,三炼得一指的是炼制三次至少成丹一次。高阶炼丹师炼制低阶丹药成相对容易,炼制与自身丹道修为等同的丹药却是十分困难,十而得一,百而得一者比比皆是,更有甚者终其一生难成一丹。为何?有多方面的因素,但最为关键的是熔丹这一步,控制药力与灵力溶合。一丹有二力:一为药力,一为灵力。将二力压缩到极致时,往往需要更为精细的微操作来平衡二力。世之所用皆为灵控,难有实现,炸丹、爆炉是常有的事,火云之法为魂控,微操作精细,成丹较易。

其次,控制丹药纯度,其难在于除杂去伪。

杂者眼肉可见之物,药植如是枝、叶之类,矿物如是残渣之类,去除杂质是为除杂。伪者为丹有害无用之成分,一物多成分,中和有害无用是为去伪。

有杂未除成丹为废,存伪未净品质下降。世所炼丹未有去伪之说,故而品质不高;火云之法将其中和为对受体无害成分留存成丹,以此控制丹药纯度。

此二要求,天尊之法也。主炼丹,一为训练魂控,一为训练其用火和基础知识掌握,对胡云而言有三星难度。

“什么是无阶别丹药?”胡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所以弱弱地问了一句。

“无阶别丹药与有阶别丹药的区别主要在于使用。武道十阶,需对应境阶使用的丹药,称之为有阶别丹。如疗伤丹,有一至十阶之多,一阶修为使用一阶疗伤丹,五阶使用五阶疗伤丹,八阶使用八阶丹。使用必须对应相等阶的修为,如若不从,轻则无效,重则伤身。如二阶修为使用一阶疗伤丹则有药力不及,没有疗伤效用;使用三阶疗伤丹则药力有过,易留后患。世之所见皆为有阶别丹药,其数之多不胜其数,如疗伤类、破障类、淬体类、回复类,增益类、蕴养类等等。”

“无阶别丹药正好相反,对于使用者几乎没有要求,武道十阶皆用而无有限制。丹药效用与纯度相关,纯度越高,药力越强,效果越好。”

“无阶别丹药世所难见,皆为秘藏,十分珍贵。如驻颜丹,有青春常驻,容颜不老之效;又如延寿丹,有增强性命,延年益寿之能;再有赋能类丹,可短暂或永久地赋予、激发受体拥有某种能力。这些就不与你一一细说了,慢慢的你自会了解。”

“第二、三年的任务,即以两年为期系统学习近代炼丹术,融会古今。要求有二:一是熟悉药理、病理、医理;二是因时度势、分寸营卫。”

这样的要求十分过分:

首先,药理、病理、医理,是一个十分广泛的范畴。药理者:万物皆入药,亦炼丹,诸类繁多而不胜其数。其名、形、效相近相似者比比皆是,然其用有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之别。熟悉掌握主打的就是一个量大,既要精准甄别,又要合理使用,实为不易。病理、医理者,既有分别,又为一体。不同的人外疾内病,是有不同;即使同人同患,也因时间的改变有不同考量,所谓病有变,则医也应变。此二者,虽前人古法早有定式,但万不能一概不变,查清缘由,精准施救,才显高下之分。

其次,因时度势、分寸营卫其难在于度量的把握,不过不及。常人用药治,武者用丹医。因而药也好,丹也罢,其效在于用!如何用?根据不同情况用药,不同的时候用量。药用准确、度量合适是为因时度势、分寸营卫。

此二要求,亦为天尊技法。主在医,一为用药,一为用丹,对胡云而言有四星难度。

“第四、五年的任务,即以两年为期红尘历练,既炼丹,也炼心;既处事,也为人。要求唯一:自创丹方。”

这样的要求十分变态:

红尘历练即为涉世,既是锻炼人心,也是磨砺道心;既要经得起繁华富贵,亦要受得起清贫落寞。看似简单,实则不易:以平凡之际遇,解修行之困锁,为蛟龙困浅水,难有一飞冲天之时。虽是道则加身,但人有七情六欲。所谓杂伪不除,人心不静,则道心不稳,故而修行不易。

每一张丹方的问世,皆是无数先代之人共同呕心沥血付出的成果,胡云自问何德何能,成就丹方?不是戒灵看得起他,而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此要求,为天尊之能。主在坚守道心,一为处事,一为为人,对胡云而言有五星难度。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这也太难了吧。”戒灵刚一说完,胡云就跳了起来,光是听这个什么五年计划就用了半天的时间,还有那么多的要求,这要人怎么活啊?

“你这浑小子,没有苦中苦,哪来人上人。任何看起来的毫不费力,那都是需要付出千辛万苦的努力的,你以为天上会掉陷饼吗?身为旧约局中人这是你必须要拥有的觉悟。再说了五年也好,十年也罢,一旦计划开始就无法停下来,如果想要早点弄清自己的身世,那就努力吧少年。”

戒灵一句“如果想要早点弄清自己的身世”,击中了胡云的命门,瞬间就破防了。之所以将其父母的线索透露了那么一点点,主要是为了增加希望和动力:怕其少年得志,迷失自我;也怕在无止境的修炼之中沉沦。此举无疑是分寸拿捏得刚好,容不得他生出半点逆反抗拒之心来。

虽然无可奈何,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生而为人,谁又能永远无忧无虑呢?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候,谁又不是在为了这一生而奔波劳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