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侍郎说的,明显就是后一种,京家对长安县令的审查不满意,故而提告到刑部。
刑部依律的确可以插手。
明月无可反驳,只多问一句:“现在是要去哪儿?”
“刑部。”
方侍郎一脸不耐,正要吩咐人去将明月拉出来,明月自己走出来。
“走吧!”
知道刑部不是个好地方,可等真正看到那一排排刑具,明月的心仍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面上却一派淡定地问:“不是要审案,怎么来了这里,难不成方侍郎准备屈打成招?”
审案在公堂,不在刑房。
方侍郎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刑部有刑部的办案方法,我要是你,现在就痛痛快快认罪,免得一会儿受皮肉之苦。”
方侍郎拿起一根鞭子,十分好心地劝着。
鞭子上有倒刺,明月曾听秦安妤说过,这种鞭子的倒刺上还沾了盐水。
皮开肉绽不说,还得经历伤口上撒盐的酸爽。
只是这些刑具一般都用在穷凶极恶或者敌国细作身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笑容添上冷意,明月问方侍郎:“方侍郎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方侍郎耸耸肩,“本官不过履行本职,全力查案罢了。”
冠冕堂皇,明月只当他在放屁,话说得更直白:“你可想过后果,今日你所为说不得明日就报应在自己身上,还是你觉得皇后和京家能护得住你?”
今日他可屈打成招,来日等关远山他们回来,他也要做好被剥皮抽筋的准备。
或者不用等他们,皇帝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方侍郎果然被唬住,面露犹豫,冷不防一个女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