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薇道：“还能移居国外，说明她是真的有钱啊。不知道如果再遇见她，她会怎么说。”

张启开口道：“其实张香玉捞了几十万真的不算啥。还有一些大师，短短一年就诈骗了上千万美金呢，那才是真牛！”

李申教授点了点头，道：“虽然张香玉骗取的钱财不算最多的，打不上她是所谓‘授功活动’的始作俑者，影响极为恶劣。”

他继续介绍说：“我有一个老朋友，叫做杜继文，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担任一个研究所的所长。他向我们描述了张香玉授功的动人场面：

数百名男女站成人距一米的方阵……开场白之后，中年女人发出了叽哩哇啦的声音，似英语又非英语，像蒙语又像藏语，时而夹杂日语的一些发音。……据说这就是神秘的‘宇宙语’。接下去是长达30分钟的“宇宙歌”，曲调由越剧跳到豫剧，又窜到评剧，一会又变成印度歌曲的调……悲凉哀婉。如念经，似哭丧，令人心绪压抑，不寒而栗。那位中年女人。或在人群方阵前来回走动，或往还穿行于人群方阵中，边走边唱，边唱边用手冲着人上下比划，乱挥乱舞。于是，方阵中有百分之十几的人陆续动起来：有人东倒西歪，手舞足蹈；有人前仰后合，又哭又喊；有人倒在地上……

也就是从张香玉开始，类似这样的授功场面在全国遍地开花。其前仰后合者，东倒西歪者，又哭又喊者，就地滚爬者，也是每场都有的风景。”

曾薇道：“这些人真是的，简直是发疯了！这完全是巫师作法！”

李申教授点了点头，道：“从张香玉开始的另一件大事，就是伪气功大师们不再满足于做个大师，而纷纷自称为神。当时，她的鼓吹者还到处宣传，说只有张香玉才能拯救人类，张香玉就是新时代的救世主。哦，她相当于耶稣或者弥赛亚吧。”

“真是扯淡！”曾薇摇了摇头。

李申教授道：“张香玉她是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伪气功大师。然而其影响则和严新一样深远。她为伪气功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真是荒唐啊！”

曾薇又问道：“那个严新又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我的舅舅还跟着他练过一阵子什么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