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长叹一口气，自己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明天的问心劫是非去不可了。若是不去，会被仙宗太上长老以及一众仙宗弟子认为自己心性不佳却有首座弟子之名。到时候，仙宗太上长老就能名正言顺借着为了宗门发展为由，打压仙无泪，罢免自己首座弟子之位，到时候，自己的好师尊可就颜面扫地了。所以说，自己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要去面对问心劫。罪魇喃喃自语:要是，凝仙霜在就好了。千年前的天机宗宗主凝仙霜还未恢复前世记忆，那时的天机宗也还只是一个弱小的宗门。那时自己入魔，杀伐人族铸兵，遇见弱小的凝仙霜，那一刻，他自然是通过他们之间特殊的感应认出了这所谓的天机宗宗主，便是凝仙霜。也不知道凝仙霜那个时候究竟是咋想的？居然，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戮人族。也是那一瞬，自己似乎是恶趣味的嗤笑道:像我们这种比人族至高不知多少的物种，那几万亿人族的命给我铸兵是他们的荣幸。正如在清月森林凝仙霜所说:当年你说这话的时候，杀意凛然，魔意四散。那时的你是真正的魔神。罪魇至今都记得，凝仙霜所说的后一段话:不是现在这里徒有魔意，却无魔意的渣子。罪魇低下头看着自己如今这番模样，她还真没有说错，若是千年前的魔神。怎会如此这般畏畏缩缩？就如她最开始说的那样:你变了。不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你，如今的你只是一个杂役。罪魇回忆起来忍不住轻笑:杂役？堂堂魔神，却去做了一个杂役？不过，似乎杂役的生涯，对比千年之前作为摄政皇的时候，也算一片净土。罪魇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变了。换做从前，魔神怎会甘心做一个杂役？一做还足足做了两年。物是人非，物是人非。罪魇从苦笑变为了轻笑，甚至还哼起了小曲。杂役做好了，自己也该轻笑过往，不是吗？罪魇心念即此，缓步离其后山。离其后山，罪魇心境通明疑惑的回想起了，当初自己与凝仙霜在清月森林的一切。当初，清月森林与凝仙霜的交流到最后，在明确发现自己变了之后，语气有着一丝失望。准确一点来说，是一种早就发现自己这个杀戮人间的魔神变了之后，又一次认证自己变了之后的一种失望。只是这是为什么？凝仙霜虽然性情冷漠，但并不是滥杀无辜之辈。怎会对自己从杀戮人间的魔神变了之后，而感到失望？那时自己没察觉出来是因为，自己沉寂在凝仙霜说出自己变了之后的异样。所以才没有察觉。可为什么？凝仙霜会失望？罪魇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询问凝仙霜的意思，反正自己向她询问了，她也不会说，还不如不问。对了，凝仙霜现在在做什么呢？凝仙霜这女人根据自己对她的了，她为人冷漠就是活生生的一座万年不化冰山与当年自己傻白甜老婆性情别无二致。其实到现在为止，罪魇都不明白凝仙霜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