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道:“世子虽然行为不检,但毕竟是你的丈夫。你作为女子,应当以柔克刚,尽量容忍。和离之事,非同小可,你考虑清楚了吗?”
谢茯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老夫人:“母亲,儿媳已经深思熟虑。留在陆家,只会让我痛苦不已。而且,我若继续忍受世子的折辱,只会让昭平侯府的声誉雪上加霜。母亲,请您成全儿媳的请求。”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谢茯苓叹了口气,低头道:“我已自毁声誉,只求裴大人能对昭平侯府网开一面,以此报答陆老夫人多年来的照拂。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陆老夫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既是忌惮又是震惊。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茯苓,你这是何苦?”
谢茯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我知道我这样做让您失望,但我别无他法。我不能再让昭平侯府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愿意承担一切,只求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陆老夫人看着谢茯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震惊。她似乎没想到谢茯苓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昭平侯府?”
谢茯苓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决绝:“是的,我愿意。昭平侯府是我家,我不能看着它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陆老夫人看着谢茯苓,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茯苓,你且听老身一言。”
谢茯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母亲请说。”
“哲远自幼便是我心头的肉,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也是真心实意。”
陆老夫人目光柔和了一些,语气温和,“但哲远与你,毕竟还有夫妻之情分,不可轻言别离。”
谢茯苓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母亲,儿媳并非不知夫妻之情,但世子辱我与外男有染之事,实在让我难以忍受。试问清白女子遭此大辱,如何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