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押着的人正是平江远的一名亲信手下。而托盘中的衣服,显然就是杀手所留下的,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打斗的痕迹和斑斑血迹。
平江门望着那些证人和证物,脸色阴沉如墨,对着被押那人厉声问道:“说,可是二皇子派你们前去追杀赤练蛇王?”
那人垂头丧气,满脸惶恐,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饶:“回陛下,确是二皇子指使……求陛下开恩呐……”
平江门目光如剑,死死盯着平江远,冷声道:“远儿,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平江远满脸惊愕,慌忙跪地:“父皇,这人证、物证确实与儿臣难脱干系!儿臣无言以对。”
平江门微微皱眉,心中疑虑重重。他看向苗潜,沉声道:“苗前辈,此事或许另有蹊跷。朕需详加调查。”
苗潜却丝毫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说:“皇帝陛下,证据已然摆在眼前,还有何可调查之处?杀人未遂,按律当罚。”
瞧此情形,平江苡心中暗喜,表面却依旧一副忧心忡忡之态。他趁机劝道:“父皇,二弟或许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但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苗潜再次施压,对平江门说道:“皇帝陛下,若不按律惩处二皇子,恐难服众。老夫的弟子险些丧命,这事断不可轻饶。”
平江门沉思片刻,旋即做出决断:“来人,将二皇子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还未等兵卫上前,平江苡赶忙阻止,又开口说道:“父皇,二弟虽有错,但念在他年少无知,还请父皇网开一面,莫要将他发配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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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哪是求情,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啊。
徒刑与流刑虽然在时间上都是三年,但二者的区别却非常之大。正常而言,徒刑能保命,流刑则往往很难活着回来。
苗潜冷笑一声,突然转向平江苡,质问道:“大皇子,你如此急切地为二皇子求情,莫不是心中有鬼?!”
平江苡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佯装无辜地说:“苗前辈何出此言?我只是顾念兄弟之情罢了。”
苗潜步步紧逼,“这些衣服,皆为殒命杀手所留,前两日刚从武王朝转运而来。大皇子,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平江苡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我怎会知道?此事与我无关。”
赤练蛇王此时也开口了,她娇声说道:“大皇子,你当真不知?这些杀手可都是二皇子的人,却在武王朝被人利用。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平江苡强装镇定,说道:“我确实不知。或许是二弟得罪了什么人,被人陷害了。”
苗潜和赤练蛇王对视一眼,说道:“大皇子,若此事真是二皇子所为,那他必当受到惩处。可若有人故意陷害,那此人更是罪不可赦。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