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匆忙收起卦位摊,仓惶而逃。
茵八妹听得一头雾水,待卦师跑远,她才想起卦金还未付。“喂,先生,你的卦金!”
卦师跑出甚远,才回头丢下一句:“卦金罢了,千万不要记住我的外号‘蠡口神断’!”
蠡口神断?
“那你究竟是希望我记住你,还是希望我忘掉你啊?!”茵八妹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叹,这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恰在此时,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从身后拍了拍她,而后压低声音道:“少主传信,命我们即刻折返,后续之事由他亲自调查。”
来者,正是张礼!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在海州追查龙鳞草及男根被劫后事的大皇子武承煜,也收到了同样的密函。
“起风了!”武承煜看着信笺内容,沉声道:“那劫持云娘的凶徒,还是没有吐露实情吗?!”
下方的典签卫闻言,赶忙回话:“启禀殿下,那贼子已然招供,说是他一人所为。”
武承煜脸色一变,“哼,倒有些骨气!传信魏琰,务必让他撬开那贼子的嘴,问出幕后主谋,本殿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与此同时,在竟陵郡大牢的最深处。
裘爷被紧紧地缚在木架之上,身躯颤抖,伤痕累累,宛如风中残烛。他的面庞青紫交加,肿胀不堪,往昔的英武之气荡然无存。
两名衙役分站两旁,宛如凶神恶煞。他们手中的皮鞭,似毒蛇出洞,在空中急速舞动,呼啸声刺耳欲聋。每一鞭都狠狠地抽打在裘爷的身躯之上,溅起朵朵血花。
裘爷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不吭一声。然而,他那扭曲的面容和额头的滚滚汗珠,却昭示着这痛苦是何等的难以承受。
竟陵郡守萧衍安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尝着香茗,表情平静如水,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