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字据写道:或!心脾两虚,迷心窍,心肾不交,脉络瘀阻——需针灸诊疗;
十三位院使,十三种辨证论治法。听得大王子平江苡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反感异常道:“我不想听这些辨证施治、阴阳精气之类的话术,谁能告诉我到底才能如何得治?”
闻言,众院使陷入沉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主子心有不悦其实不无道理,这么多方法,总不能一一验证吧?即使时间上来得及,可二王子的身体状况,也决计不会允许如此折腾啊!
“我等认为,二殿下是受到了内伤,因而扰动心神,因心神牵动髓海,导致髓海不足,遏阻脉道,神志失藏……”
“行了,病因已明,限你们十日之内拿出可行的施治方案,否则院令处罚!”大王子平江苡仍然一副无心听辩的样子,并着重强调:“懈怠同罪!玉手指留下,其余人等全部退下!”
待一概人等退出房间,平江苡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们确认过了吗?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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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我等已经确认过,一十三人中,标记‘实’字的,表示确定;标记‘或’字的三人,持不确定的意见!”
“不确定是什么意思?”大王子平江苡脸色难看,语气不善,一拍桌子继续追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来的不确定一说?!”
“因二殿下此前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亦有损伤,能平安归来,已经是个奇迹了……”下首的玉手指浑身不自在,面对大王子的不解,只得小心翼翼地说着,“不过,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经过多次拼接全身救回,虽看上去完整无缺,实则病骨支离,隐疾在身,恐从今往后,将倍受伤痛折磨……”
听得这话,大王子平江苡脸色暗沉,表情微妙复杂,说不出是担心还是高兴,是真情流露还是故作掩饰,很难说得清、道得明!
“二弟还是二弟!”大王子平江苡心中暗道:“看来,那善君并没有撒谎,在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之下,他的回答都始终如一。”
同样的问询,还发生在王宫大内,国王平江门站在御座之前,愁容满面,一言不发。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对着下首的太医哀叹道:“十对三,看来结果毫无悬念!既如此,那你们务必极力医治,保他此生无恙!”
哀叹之声中,有无奈,有惋惜,有痛心疾首,有怫然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