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这事非你亲自走一趟不可。你带上大将军府送来的那两笥珍珠,让苟叔陪你到栎阳樊哙府上走一趟。务要把珍珠和话都带到她手上,记住,得当着她的面才行。”
韩翊异常严肃,把韩平都唬得心惊肉跳的。
听了韩翊附耳的几句话,韩平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吾儿,这样真的行吗?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小娘,外人也不敢这样置喙,你确定这么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韩翊说了句,“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她阿爷都正式地开过一次口了,再让她母家开一次口,把那头稳住,保住她亲娘,才是长久之计。
等天下一统,谁还敢提这事?”
自打方才韩翊告诉他刘邦的真实意图时,韩平的心就沉重起来,一听到韩翊要做的事,韩平更是两腿浮软。
然而这种事他不好外泄,更没有足够聪明的人为他指点迷津,只得信了韩翊,匆匆地吩咐了他最信任的家丁,备好了礼物和路上要用的盘缠,叮嘱项颜照顾好军市令和王姬地人,带了苟敬就上路了。
“我说东家,少东家的婚礼不多时就开始了,在这时候你离开,会不会太草率了?”
苟敬满是疑虑。
这些天,他看到了韩翊当屠夫的决心和毅力,比大多数吃这口饭的都强太多了。
而且在新郑,他和军市令也挺聊得来的,好容易碰到了个可以谈心的人,韩翊婚礼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这时候他真心不想出远门。
“草率?苟老弟,你说韩翊婚礼上,新娘是周王姬,主婚人是你来做还是我来做?”
韩平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搬了出来,而且用的还是平日里与苟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这倒也是。也犯不着到栎阳去呀?汉中就在跟前,请萧相国来不是更方便?”
苟敬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想好了人选。
“王上在前方打仗,粮草和人员调动,少了相国可不行,这时候出不得岔子,咱们找他不合适。”
韩平半推半搡地哄着苟敬带着一众家丁陪他上了路。众人都在身后笑苟敬像个小孩子一样,却不知韩平的心里沉重得像坠了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