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韩翊明白了,敢情现任单于把他派到这儿来,是让他自生自灭来了。
正听得热闹时,就听放哨的过来报告,
“先前我们在那寨子碰到的那几个女的,带着几缸子热米酒过来了。
我看上边还有大红的喜字。她们也说择日不如撞日,让大家伙也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众人赶了一整天的路,正人困马乏,再加上野外吃食不便。这几人挑着酒食,正合大家的胃口,不大一会儿便挤了进来。
那哨兵正拿起瓢要第一个舀了吃,却被挡了下来。只见韩翊朝那壮妇人看去。
那妇人呵呵一笑,挨个揭开了盖子,酒香随着夜风飘得极远。
她一一地喝了,然后把瓢朝下,“我喝完了,我好好的,尽管放心。”
这下众人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纷纷拿起酒橐来盛了喝。
不多时,酒见了底,烤熟的全牛也只剩下了骨架子,众人却横七竖八地就地倒下,四下里只剩下鼾声一片。
从那妇人过来时,柳嫖和襄助就一直警醒着,没有接受那妇人恩惠的,还有他俩。
等众人倒下时,他俩也凑了上来,柳嫖一本正经地问她,
“说吧,你究竟干啥来的?”
那妇人得意地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闾的新女婿说了,你们是来取他的人头的。
他嫁进我们闾,就是我们的人了。他的仇人,也就是我们的仇人。”
边说,她边伸出胳膊招呼寨子里的人上前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大有把这儿所有的人都了结了的势头。
韩翊笑着指着四周围睡成一团的兄弟说,“你确定他们不够娶你们寨的女娘?”
壮妇人笑着说道,“当然。本来我是奉命与你们好好交涉来的,没想到让我听到了那人是现在匈奴单于的族弟。小妾生的如何,女奴生的又如何?只要他父亲与匈奴单于扯得上关系,对我们寨子来说都是好事。”
她带来的人不多,也不算少,足足百十来号人,净是种庄稼的好手,个个长得壮实得像头牛。
如果地上众人不被他们放倒,他们这点子人,简直不够塞牙缝的。
可现在,韩翊几人,在这空旷之处,双拳难敌四手,只有作鱼肉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