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和你想的一样。”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那几人一下子炸了窝,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让他们血脉贲张的话。
“外加,是彭城的间者。”
韩翊这话说出口时,那几人又静了下来。彭城遴选训练间者有多苛刻,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如果刚才她有心,是可以在眨眼间取下他们头颅的存在。
死神在头上绕了一圈,几人还是不免有些胆寒,喏喏地归了队。
没想到这几人这么不经事,韩翊心里有了主意,他随手取了煮的盐豆,主动凑上去问他们,
“看你们的协调配合不是一般地默契,更像是在项王军中待过似的,从匈奴回来时为什么不回彭城呢?”
那几人非常拘束地笑了笑,然后把那个高个子推了出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个单于,好生厉害,听说他还会说我们华夏的话,我们这些人要在塞北立足,得交上两个到三个家人到匈奴去当人质才行。”
“哼,为了到匈奴,他让你们交你们就交了?没有人分甘同味,那你们争这场富贵又有何意义?”
韩翊对这种靠出卖家人的人很不齿。
“没办法。这头仗打得厉害,不死在兵荒马乱中也得死在饥饿里。匈奴那头至少管个饱暖,先活着要紧。”
高个子说了最实在的话。
“以前在修武城时,陈平领命带楚兵攻打司马卬,匈奴单于假名‘赵托’救过我一命。
我听他说,他的祖先夏后氏,也是我华夏族人。其实吧,我觉得在匈奴还是华夏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哪儿活人就到哪儿去。”
韩翊不吝翻出过往。
“那汉王和项王他们知道你这段过往不?”高个子来了精神。
“知道啊。命都快没了,我管得着谁救我或者不救我?”韩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