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争斗,往往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处于那种地位的的诸侯王王室成员们,无不是拼尽全力,豁出全族性命为之一争。
但是事后最诡异的莫过于,本来已经灭族的各国王室,又跑出来一些自称是王室后裔的人,偏偏其他的诸侯国幸存者们在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情况下是认可这种说法的。
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军市令多虑了,小柒多得陈平真传,做事稳重缜密,既然探得了眼前这美貌的女娘,又怎会不把项伯在外的行踪一探到底?
“叔,你看这小娘,后边像是谁家揉的面团似的,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项伯不知惜福,我帮你把她掳到新郑或者是栎阳去,给你做个填房,三年报俩,到时候有儿有女的,可好?”
军市令认真起来的那劲头让韩翊背上凉飕飕的,他用调侃的方式化解心里的不适。
军市令的脸红了一阵,又恢复到平常,
“小子,别人不要的你就捡。你还真敢捡啊?这兵荒马乱的年头,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就饿得又黄以瘦的,哪来的这份水灵?
她说她葬身卖父,她埋的那个,真是她阿爷吗?”
韩翊笑了笑。
红烛下,那小娘是那样地美,如果不是军市令的话,韩翊的心都要恍忽上几回,此时他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想尽量做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子时将近,项伯还是没能赶到。那小娘跟前的一老媪有些挺不住了,对着那小娘抱怨道,
“要娶你的是他。想当初,我是劝过他,像他这种常年里四处奔波的人,给不了你安稳,人家不听。
现在吉时将过,不来的也是他。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嘛?”
那老媪的话音刚落,就见着一中等身材,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有些浮肿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进来就往那小娘处扑。可奇怪的是,屋子里那么多摆设,他竟然一样都没有碰到。
“老色匹。”韩翊小声嘟囔着。
军市令看了韩翊一眼,再把目光放到了那小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