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历1636年,6月。
苏炆骑着马慢慢地走在克里米亚的大草原上,欣赏着四周的草原风貌,他的后面跟着几个护卫和翻译,前面跟着几个鞑靼人向导。
克里米亚的大草原不同于苏炆去过的东欧大草原,那里亦农亦牧,不仅有“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广阔牧场,还有数不清的农庄和农田。
而克里米亚则不一样,这里就是纯大草原了,只有牧群没有任何的农田,这跟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地道的游牧民族有关。
就像之前一样,苏炆到某个地方一般不是单纯旅游,而是作为外交官公干的,他从波兰回国后就一直想外派奥斯曼。
但是一直拖了很久,毕竟穆拉德四世当时还有没有正式掌权,澳宋的商人和外交官都不敢往里进。
就算是售卖货物也是送到苏伊士售卖,不敢深入奥斯曼腹地,万一要是穆拉德四世斗争失败被清算了怎么办?
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澳宋人作为他背后的秘密支持者被挖出来了以后能讨得了好?
干涉他国内政在哪里都是得罪人让人恨的事,要是还没干涉成功让军头们把穆拉德四世咔嚓了,奥斯曼境内的澳宋人都要给穆拉德四世陪葬。
虽然澳宋知道穆拉德四世输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涉及人命,特别是穿越众人命的事还是要慎重一点,不然人死了,还要掉国际威望。
万一来个“友邦惊诧”更是得不偿失,毕竟澳宋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国际商人的角色,谁也不希望一个商人图财的同时还图命。
所以澳宋一向的原则就是,干涉别国内政可以,出钱出物也可以,但是尘埃落定之前一定不出人。
特别是派外交官常驻,不然就“铁证如山”了,当然具体问题也要具体分析,原则也可以灵活执行。
所以直到穆拉德四世正式平定那些军头收拾好国内局面,执委会才决定真正在官方层面上和奥斯曼建交,互相派驻外交官。
而外交部也再次同意了苏炆的主动请缨,把他派到了伊斯坦布尔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