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啊,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目前看来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最为妥当,毕竟你刚刚登基,社稷还不够稳定。你需要清楚,凤鳞才是她们俩姐妹的坚实后盾,如果失去了凤鳞,不仅她们会受到影响,我们也会受到牵连,甚至连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会遭受不幸。姑姑明白你心中有所不舍,但只要离开三年五载,就能给凤鳞和你一个喘息的机会,到那时再接她回来,必定会风风光光。”
凤祈墨的脸色依旧凝重,他摇了摇头道:“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实在难以抉择。”
凤沛菡沉默片刻后,柔声说道:“你说的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其实姑姑也同样舍不得,不过经过仔细观察,姑姑认为芷妍更为合适。”
凤祈墨不禁悚然一惊:“姑姑的意思是......”
“芷妍在琴棋书画方面造诣颇深,诗书礼易更是无一不精,除了身体欠佳外,其他方面简直无懈可击。相比之下,她比芷恬更像是一位高贵的嫡出公主。祈墨,我们虽然国力不如从前,但我们是凤鳞的皇室,就要有皇室的气度,任何时候、任何困境都不可低头。芷恬性子太刚烈,又被养的任性无比,不懂转弯,这样势必要吃大亏的,反而会弄巧成拙。”
凤祈墨郁然道:“可是姑姑,大皇姐已经订婚了,她身子骨弱成那样,便是常年用药吊着的,而且顾离与她早已生死相许,朕怎么再忍心让他们承受生离之苦。”
凤沛菡的眼波里涟漪潋滟,仿佛是夜色的深沉: “芷妍是皇兄的嫡长女,是你们的姐姐,自然不能因为种种原因而推脱。”
“姑姑,这件事容侄子再想想。”凤祈墨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凤沛菡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的难处。
随后的日子里,凤皇这两日谁也不见,只把自己困在寝宫,宫中议论纷纷,不知两位殿下谁要被送去残血。
寝宫内,凤祈墨面色阴沉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杯茶,却没有喝一口。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思绪却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