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茶的王氏看到原本随意一坐的儿媳悄悄正姿势,掀了眼帘观察自己,心下突如其来一阵小欢喜,放在平常人家总归是当婆婆的年纪了,如今还需哄慰无齿小儿女,许多操劳。想到刚刚看到她右肩上掌心大的剑疤,实在不容易呢,生死一线间挺过来……
来者沉默,只一个劲打量自己。
望舒端正一瞬,终还是打个呵欠,这两晚作息乱,右手撑着下巴,再闷声不响,她真要会周公去。
“舒舒,前朝的那些个皇亲国戚给我下帖子说办个牡丹花会,请我们赏脸去转转。”
如今长安法令严明,精兵如林,大将军府令行全国大部,比前朝不知强多少倍,除生意和军营的人员来往,舒舒从不接帖子,王氏倒是如鱼得水,往年还顾忌着名声,这两年俨然权贵座上宾,时不时城里城外转一圈。
平时她去便去,可没带望舒一起玩。
“婆婆,我有点累,懒得凑热闹。”望舒只想倒床睡大觉,精力有限,连秦修远还算倚重的南阳王府和谢家都未曾去过,遑论不亲不近的权贵豪庭。
“舒舒,这次的花卉会足足有上百种名花,匠人费老大功夫让它们一起开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新培育的三色牡丹可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