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信不过他们的人品!”
“啪嗒”,旁边秦大爷把箱子盖儿一盖,“老头子得歇会儿去了。”
付宁赶紧把他扶起来,“秦大爷,咱们一会儿就得走,您有没有僻静的去处?”
“到时候跟着我走就是了,不会让小先生阴沟里翻船的。”
秦公公往外走,付闯在后面跟着,一直跟着他进了隔壁房间,可以说寸步不离。
付宁瞥了外面一眼,从门后头找出来把笤帚,把地上的垃圾往一块儿拢了拢,嘴里也没闲着。
“我说疯子,你能找着钱不?”
“命都快没了,要钱干嘛?”
“嘿,秦大爷这么大岁数,大老远跑过来,诊金咱们先不说,你总不好还让老爷子给垫药钱吧?”
“钱是有,汇丰银行的本票,老子一沓子一沓子的,现在谁敢去取啊?”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开始西斜了,贵兴回来了,后面跟着吴清。
“诶?你怎么又回来了?米娅她们安顿好了?”
“有什么可安顿的?她们本来就在那儿住,我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
这回人齐了,赶紧走吧,也别给马克神父惹事儿。
宣武门外大街上车马行还是挺多的,付闯出去租了两辆马车回来。
他们从教堂后门悄悄的用被单把黄琛兜出来,轻轻在车厢里放平了。
付闯赶着这辆车,拉着黄琛和秦公公在前面走,付宁赶着另一辆车,拉着剩下的人在后面跟着。
马车在秦公公的指点下,曲曲折折的前进,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走了半宿还是围着乱葬岗打转。
车轮碾过积雪“嘎吱嘎吱”响,小北风儿凉得直钻骨头缝儿,贵兴冻得受不了了,一撩帘子探出头来,“付先生,咱们要去哪儿啊?”
刚说完,前面的车就停了,付宁说了句“不知道”就跳下车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