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现在还是力巴的打扮,把帽子压了压,棉袄又裹得紧了些,悄悄的从教堂后门出去了。
黄琛的发作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人都快虚脱了。
马克神父端了碗糖水过来,让他沿着碗边儿吸溜。
“付,你这个朋友伤得可是不轻啊!他抽鸦片吗?”
“不,他不抽鸦片,不过是让人给骗了,给他用了超剂量的吗啡镇痛,结果上瘾了。”
“吗啡?上帝啊,那比鸦片还不好戒,我听说欧洲那边有一种叫海洛因的药,可以戒吗啡。”
海洛因戒吗啡?!
这跟吗啡戒鸦片有什么区别?!
哦,有区别。
死得更快!
“马克,快把这种想法从你脑子里抠出来扔了!海洛因那东西碰都不要碰!那是比吗啡还毒一百倍的!”
“真的?!可他们都说效果不错。”
“比真金还真!马克,千万别碰!很难戒得掉的!”
在他们的闲聊里,黄琛喝完糖水,半靠在床头缓着精神。
等神父出去了,他才睁开眼睛小声说:“这个地方安全吗?”
“暂时安全,等大夫来了,让他看看你的情况,还是得尽快走,城里找不着你,就该往这些挨着城墙的地方寻了。”
“你还能找来大夫?可靠吗?”
“可不可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付宁打发了老杨他们去教堂的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他瞄着三个人出了房门,压低了声音问:“这三个人行吗?”
“除了老杨,剩下的人我也没把握。”
付宁让付闯在门口守着,跟黄琛说了说他到自己家的过程,就是觉得老杨他们三个,好像有些太粗枝大叶了,一点儿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