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朝将军,早已洞悉一切,柳川调兴这个叛徒昨夜已被我亲手处决,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宗藩主请讲。”
“根据柳川调兴的供述,其在宽永八年就曾向德川家光揭露过对马藩伪造国书一事,只不过,当时德川家光并未处置此事,因此,这叛徒准备再次告密,幸得将军及时提醒,我才在这叛徒家中搜出重要证据………………”
“宗藩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
听到这里,杨三生明白宗义成想问什么了。
毕竟叛国也是死罪,而且还是罪无可恕,一旦迈出去那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而伪造国书一事,既然第一次被揭露时相安无事,是否就意味着,德川家光并不打算从重处罚对马藩。
宗义成心里其实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毕竟谁没事喜欢找死,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会造反。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杨三生的推波助澜,柳川调兴虽然死了,但杨三生却还知道这件事,并且知道的更多,这才是让宗义成慌张的主要原因之一。
“宗藩主是想知道,德川家光对于伪造国书一事,是否会从重处罚,对吧。”
“什么都瞒不过将军,虽然我是第二代对马藩藩主,但对马藩传承久远,我不想对马藩毁在我手上。”
经过刚刚的谈话,宗义成也逐渐冷静下来。
从他昨夜处死柳川调兴到现在,他整个人都处于惊恐且紧张的状态,但这也和杨三生给了他时间限制有关系,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揭露出去,不恐慌那是假的。
恰巧杨三生这等实力强大,且正好能保他性命之人,刚好在此地,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跑来找杨三生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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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他冷静下来后,这才发现,既然柳川调兴在宽永八年就出卖过他,为何他到现在都相安无事。
“宗藩主不妨回想下,三日前,本将曾对宗藩主说过的那些话。”
杨三生不急不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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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德川家光在位时,最突出的政绩就是加强了幕府的中央集权,稳固了幕府的统治地位,但最严重的代价却是闭关锁国。
因此,德川家光要想更顺利的执行这项国策,必然不会深究对马藩伪造国书一事,拿住对马藩的政治痛点,对马藩才会为德川家光更好的执行闭关锁国的国策。
但这些都是从后世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如今的宗义成可看不到这些,因为他可是当局者,这种致命的政治把柄一旦被他人掌握,宗义成的生死可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就连普通人都不想自己的生死被他人掌控,更何况宗义成这种身居高位之人了。
而杨三生只需要凭借实力,站在此处,推波助澜即可,有时候,自身的强大源自于敌人的想象。
同样的,敌人的愚蠢,也源自于自身的胡乱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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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意思是,闭关锁国之策,以及留下福江藩的长崎港作为唯一的‘合法’贸易港口,都是为了针对我对马藩?”
想到这里,宗义成额头冷汗直流,刚刚心里仅存的侥幸瞬间烟消云散,因为,对马藩距离日本本土最远,也是最为依赖海贸的藩镇,要是失去海贸,对马藩的生死则完全被德川家光掌控。
届时,德川家光只需一句话,即可决定对马藩的未来。
听到此话,杨三生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很好,宗义成已经陷入思维误区当中了。
这两件事,看似针对了对马藩,实则只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限制了海贸,也就限制了自身实力的发展,长此以往,中央将实力强大,藩镇则实力衰弱。
“我想通了,请将军救我!”
几分钟后,宗义成再次对着杨三生下跪道。
此刻,宗义成心中再无疑虑。
“宗藩主可是考虑清楚了,有些事,一旦做了决定,再想后退的话,可是会尸骨无存的。”
这一次,杨三生没有去扶宗义成,而是目光深邃的盯着对方。
“难道宗藩主就不好奇,本将是如何得知对马藩伪造国书一事的?”
“将军说笑了,在下虽然不才,但也知道汉人有句古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我对马藩的未来,岂能被他人掌控。”
宗义成没有犹豫,义正言辞道。
“很好,宗藩主可以起来了,宗藩主是个聪明之人,本将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