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有下一次,她还是想委婉的表达一下看法,至少,得让夏老知道云沐的病情。
夏承看到云昭有点意外。
“坐,刚刚双喜不是告过假了吗?”
云昭依然站着道:“晚辈刚从医馆回来,把沐沐扶回屋,连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双喜告完假可能去买菜去了,没碰上。
另外,我除了告假,还想给先生道个歉。”
云昭深深施礼:“先生,是我没处理好家事,对沐沐关心太少,导致他胡思乱想,忧虑失眠。
我也不该给先生捎信,更不该让先生包容他。”
夏承扶起云昭,看着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你是说,你昨晚是在医馆过的夜?”
“是,沐沐昨晚高烧不退,烧的神智不清,几度昏迷,连用了两次药才稍稍好转,直到天亮前才退烧。
我在医馆守了他一夜,又忧又惧,到现在仍在后怕。
我怕他跟我们村的二傻子一样,二傻子小时候很聪明,就是因为一次发烧,烧坏了脑子,成了村里人人逗弄的对象。”
云昭语气微微哽咽,再次施礼道:“先生,这次的祸事全是因我而起。
我以后会处理好家事,多关心沐沐,让他能全心全意的学习,争取不再犯这种错误。
但答错题还是在所难免,沐沐若再有错处,恳请先生手下留情。
我实在是怕他跟二傻子一样,话都说不囫囵,哈喇子流一身也不知道擦擦,还落下了羊角风,一犯病就躺地上抽搐着吐白沫。”
夏承知道羊角风,听着云昭的描述,想像了一下,激灵灵打了个寒碜。
他再次扶起云昭,急道:“现在沐沐咋样?清醒了吗?”
“醒过来一会儿。”
老头急道:“什么叫醒过来一会儿,还没清醒吗?
现在烧不烧?”
“不烧了,早上我喊醒他喝了药,问了问他,他说浑身酸痛难忍,脑子里一片空白,跟个空壳子一样。
回到家,倒头就睡了。”
侍女忍不住失口:“空壳子。”说完就捂住了嘴,眼中露出惊慌的表情。
夏承道:“高烧后,脑子空空很正常,只要退了烧,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奇怪,我也没重罚,他不过就跪了一会儿,怎么发起了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