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小友!”
云昭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见老头面色不善地站在眼前。
“你弟弟退烧了,好的一点事都没了!”
云昭揉了揉眼睛,把手搭在云沐头上摸了摸,笑道:“果然退烧了,我就知道孙伯伯神医妙手,手到病除。”
老头哼道:“你少给我说这个,真信的过老夫,会为这点小病在这待一宿?
你不信我也没事,药童让你去客房,你为什么不去,非得在这窝一宿?”
云昭坐在蒲团上,用手捏着胳膊腿,“不是不想麻烦药童吗?
而且沐沐睡着,一折腾又得醒。”
“有什么麻烦的?
你就是怕药童看不好,回去又怕影响你弟弟睡觉。”
云沐睡得更沉,可额头被老头摸完被云昭摸,又被迫听老头的狮子吼,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刚坐起来,老头就把吼声对准了他:“你喝完药就不知道劝你哥哥回去吗?
屁点的病,喝两次药还不放心。
你哥哥守你一晚上,你倒好,呼呼大睡,还一觉睡到大天亮。”
云沐好了,云昭心情大好,老头发火,她也不生气:“孙伯伯,哪有一晚上啊,满打满算才俩时辰。
而且沐沐迷迷糊糊的喝的药,喝完就睡实了,关他啥事。
是我懒的走动,又想给孙伯伯道了谢再回去,就多留了两个时辰,孙伯伯不会嫌我赖的时间太长了吧!”
“你就是娇生惯养!
没见过你这么惯孩子的。”
“诶~,孙伯伯,我没白赖,这两个时辰,我一直在想膏药的事,你提的那几个问题,我已经想出些眉目。”
老头一下来了精神:“什么眉目?
小友仔细说说。”
“比如孙伯伯说的摊膏药的布,我想到了我娘纳鞋底时涂的浆糊,又稀又破的布,涂抹上一层浆糊,布料就会变得稠密。
我前一段给夏老画了个布屏风,用的也是此法,煮了点稀面糊放温,将布放入揉均,然后晾干,墨汁就不会往外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