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呵呵两声:“受了委屈还不许人生气了?”
“小友可知‘天下没有不对的父母’这句话?”
“我不是他父母。”
“没什么区别。”
云昭:“……”
“小友,还有一句叫‘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小公子以后是要为官的,这点委屈都气的睡不着,以后是无法在朝堂立足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如愿惊讶道:“孙郎中咋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云昭斥道:“没礼貌,孙郎中不放心少爷,去加个菜!请孙郎中吃了饭再回去。”
“哦哦!”
翠花听到动静也迎了出来。
老头或许觉得尴尬,死活不去正房,非要在厢房守着云沐,可是他只缠着云昭问这问那,除了刚进门时瞪了云沐两眼,根本不往床上看。
晚饭也是在厢房用的,老头坐在食案旁一边吃,一边聊药膏,还时不时夸句饭菜。
云沐对双喜说了句,“连饭都喂不好。”云昭放下筷子,起身坐在床边,接过双喜手中的碗:“我来,你下去吃饭吧!”
双喜躬身退下,孙邈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恨铁不成钢地道:“小友,你这家主当的也太窝囊了一点。”
云昭道:“我吃饱了。”
“吃饱也不能抢小厮的活啊?
兄长没个兄长样儿,弟弟没个弟弟样儿,小厮没个小厮样儿,简直不成体统!”
云昭被老头烦的够呛,见他发火,顿时心情大好。
云沐更嫌老头碍眼,三句话不离膏药,哥哥都烦死了,还腆着脸问个不停,见老头生气立时舒畅不已,大嘴一张把云昭喂的饭吞的干干净净。
“本来都不想吃了,哥哥一喂,我觉得这碗都不够。”
云昭道:“那就多喝一碗。”
老头从蒲团上站起来,指着云沐的手道:“你手残废了吗?
是端不动碗还是拿不动筷子?
不过挨了几个手板,看你那娇气的样子!
跟立了大功似的。
太不像话了!”
云昭手上不停:“孙伯伯,他不是手上有药膏吗?您快去吃饭,别骂我弟弟了。
您若实在想骂人,改天去把齐郎中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