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声音低落:“嗯,每个谷穗都沉甸甸的,这么大一片地,得产多少粮?
我们大燕的赋税又不重,为什么……,想到这,就感觉挺难受的。”
云昭道:“田赋十五税一,听着不多,还有人口税、更税、户税等等,加在一起就超过四成了,再去除种子,你算算,能剩多少?
丰年能糊口,年景差些,交完赋税就没多少了,不挨饿能怎么着啊?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不管哪朝哪代,最先饿死的都是农夫。”
云沐喃喃:“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听着太心酸了,姐姐,你还有民生方面的诗句吗?”
“民生方面……”云昭想了想,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种的?”
云沐两眼放光:“是,就是这种,姐姐看我身上的汗,真是淌一地,太贴切了。
姐姐,我还想听!”
云昭摸了摸下巴:“还有‘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云沐复述了一遍,激动的直拍腿:“姐姐,我还要听!”
云昭宠溺的笑了笑:“‘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垄上扶犁儿, 手种腹长饥。 窗下织梭女, 手织身无衣。’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