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河早看出了一些事情,娘有两个儿子,好几个孙子孙女,却不住在自己家里,竟然住在樱子姐家。
虽然大房二房在他面前说了樱子姐家多么蛮横霸道,使唤他娘干活,压榨她娘的血汗钱,但他不信,樱子姐不是那样的人。
而他大嫂,以前总因为他多吃了一口饭就摔摔打打,给他脸色看。
汤大河冷冷扫了金氏一眼,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苦花奶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她中风之后,汤大海、金氏、汤大江和柳氏如何虐待她,她躺在床上身体都长了蛆,只剩了一口气,最后顾青槐和赵樱过来救了她,接她去了顾家,给她治病,好吃好喝地养着她的事都给汤大河说了。
汤大河越听脸色越沉,看向汤大海和汤大江以及金氏、柳氏的目光非常不善。
金氏冷哼一声,“什么好吃好喝地养着?娘,您要看清楚他们的真实面目,你编织竹具给他们赚钱,帮他们免费干活,还把两个厂投资赚的钱也给了她们,那一家子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老蚂蝗!娘,您不能被他们骗了,连自己亲儿子、亲孙女都不要了啊!”
“啪!”
矮小的苦花奶忽然猛扑过去,狠狠甩了金氏一巴掌,然后抓着她的头发,又踢又挠。
金氏都被打懵了,虽然脸上火辣辣地疼,头发也被扯得像是要脱离头皮,她也不敢还手,只是嘴里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过,她心里十分不解,死老太婆不是病得快死了吗?力气咋这么大?根本不像个老人。
看着媳妇被娘打,汤大海虽然着急,但碍着发了财的三弟在场,也不好得罪老娘,只好围着两人,好言好语地劝解。
苦花奶打累了,才住了手,她对汤大河大声道:“三儿,你别听金氏这个毒妇胡咧咧,要是没有小槐,没有你樱子姐,我坟头的草都长得人头高了!我编竹具,是自己不好意思在你樱子姐家中白吃白住,而且卖竹具赚的钱一大半都在我手里,投资厂坊赚的钱也在我手里。槐丫头从不占我一分钱便宜,你樱子姐也不让我干家务活儿,把我当亲娘养着。不像这一窝子白眼狼,把娘看成拖累,娘瘫了,干不动活儿了,他们就恨不得娘马上去死!三儿,走,这不是娘的家,跟娘去顾家。”
“娘,三弟,这……这是误会啊”,汤大海见亲娘拉着三弟要去顾家,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三弟一看就是发达了,好处可不能都给了顾家,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