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县令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青筋暴跳,怒声喝道:“住手!舒明纵、舒鸿铭都给老子住手!”
两人打红了眼,根本不听劝,舒县令只好喝令府兵将两人强行分开。
舒明纵和舒鸿铭这才停止了打斗,二人怒目而视,互相朝对方啐了一口。
舒县令深吸几口气,压着怒气,质问道:“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更半夜,你们这是要闹哪样!”
高云湘哭得不能自已,却不妨碍她抢先开口:“老爷,妾身都已安寝,纵儿他不知为何,忽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对着妾身又打又骂。妾身是舒府的当家主母,是他的母亲啊,他怎敢……怎敢如此对待妾身!”
老绿茶又开始表演了!
舒明纵还想踹她一脚,结果距离太远,踹了个空。
他厉声怒骂道:“装!你个贱人再装!今日我姐被那四个歹人欺负,就是你搞的鬼!这些年,你暗害我们姐弟的次数还少吗?!”
高云湘泪如雨下,颤巍巍地爬起来,踉跄着扑到舒县令跟前,抱着他的腿哭道:“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也是下午才听说筝儿险些遇害。纵儿他无凭无据,为何一来就诬陷妾身?
就因为妾身深受老爷宠爱,被抬为平妻,纵儿他就对妾身恨之入骨吗?可这都是老太爷和老爷的意思,妾身如何做得了主哇?”
舒鸿铭眼神微闪,指着舒明纵,斥道:“舒明纵!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母亲所为?”
“对,你有何证据?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让爹把你赶出去!反正你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你的存在就是舒家的耻辱!”舒鸿雪满脸鄙视。
“小爷——”
不等舒明纵说完,舒明筝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我弟当然有证据!今天小婵故意将我引到暗巷,我被那四个歹徒拦下时,小婵转身要离开,离开前她说了一句话,她说不要怪她,这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
小婵那个叛主求荣的贱婢当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除了她舒明筝,谁又知道呢?
她知道弟弟还没有找到高氏的证据,一切不过是怀疑。
可事实是,他们的怀疑根本没有错!就是高氏在害她!
高氏一直视他们姐弟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他们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