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放纵的结果是,周舟趴在床上啃着自己手腕默默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不单只眼睛肿、耳垂肿、胸口肿,连臀部也肿了。
“色令智昏,鬼迷心窍,周小舟,是时候该禁欲了!”他哑声嘀咕,把手腕啃得湿淋淋,浓密的睫毛犹挂着尚未干透的水汽,不消片刻便沾成一团。
当裴言冽特有的脚步声传入耳廓,周舟脸色秒变,连忙松口藏起满是咬痕的手腕,故作冷漠脸。
从今天开始,他是周·钮钴禄·禁欲·舟,如果做不到,他发下毒誓:围着裴言冽的别墅裸奔三圈!
裴言冽走到床边,俯下身揉了揉他蓬松乱翘的头发,柔声道:“才早上八点,不再睡会儿?”
他心下暗忖,这是昨晚不给力的结果吗,周小舟居然还有精神嘀嘀咕咕!
“裴言冽,我肾疼。”周舟只转动脑瓜子,身体一动未动,煞有其事的说:“别仗着年轻就为所欲为,对身体伤害巨巨巨大!你也是,虽然三十岁在咱们这儿还不到中年,但也不能恣意妄为。”
裴言冽不置可否,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咳咳,以后还是少点那个吧。”周舟心虚地埋着脸,只露出两只红肿的耳朵。
裴言冽没反对,大掌轻握他的腰,薄唇抵着他耳尖低语:“如你所愿。”
两人表面上达成协议,背地里却各怀心思。
【呵,还如你所愿,说谎不打草稿!】
裴言冽压下内心澎湃的情绪,暗自回味昨晚的刺激场面,他食髓知味,怎么可能答应周舟随口提出的话语。
周舟习惯了嘴上一套,暗地里又是另一套,口是心非的能力无人能及,至少裴言冽是自愧不如的。
生活步入正轨,周舟穿上裁剪得体的白色军装站在落地镜前面,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微瞪着的凤眸含着清浅笑意。
他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只要绷着个脸,沉下声音,就没人敢凑到他旁边。
然而裴言冽是个例外,光是看到周小舟细窄的腰肢,喉咙便仿佛被火烧一般,冒着热气。
他缓步走到周舟身后,把人抵在镜子之间,偏头就咬上他的耳垂,暧昧厮磨着,“每天穿这么好看,我会吃醋。”
周舟冷哼一声,抬手系好衣领处的扣子,“没你好看!”
“对了,不是说带我回家吗?裴言冽,别说话不算数!”周舟紧拧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裴言冽一手搭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外走,“乖,过两天带你回家。”
周舟清了下嗓子,拍开在腰间作乱的手,严肃正经地问:“你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