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丰脸色白了白,越发觉得真相大约就是如此,头好似更疼了,他拧了拧眉手指挪到太阳穴上按着。
六子掀开车帘探了脑袋进来,“三爷,您跟姑娘吵嘴了?姑娘刚刚跑的时候,好像崴到脚了。”
“什么?”
六子:“……”大白天的发什么梦呢!
六子大声道:“三爷,姑娘刚刚跳下车的时候好像崴到脚了,看着挺疼的。”
吴清丰看着他,眉心拧着,能夹死一只苍蝇,“怎么不早说。”
吴清丰提着衣袍下车。
六子挠挠头,“刚我喊的挺大声的,您没听见吗?”
吴清丰当然听到了,只那会儿不是沉浸在被拒婚的悲伤里吗?
一时没反应过来,觉得六子似乎越来越笨了,完全没了以前当差时候的机灵劲。
摇摇头,“往哪儿去了?”
六子指了指茶楼的方向,吴清丰大步追出几步,忽的又驻足。
她才拒绝了他,这会子他追上去,她会不会尴尬?
等等,她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也不算拒绝他?
吴清丰脑海里电光火石,立马推翻了自己适才在马车上的种种假设。
女孩子脸皮薄,他此番贸然问婚事确有不妥。
所以,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对,应该给嫦儿一些笑话的时间。
折返回去,从怀里取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交待六子,“伤药带给她治伤,再带句话给她,我不急,让她想好了再答复我,多久我都等。”
六子懵懵点头,“三爷,伤药医婆那里多的是,您这点还是自己……”留着吧!
“废什么话,回去小一个时辰不会疼吗?让你怎么做就照做,哪来这么多意见?”
六子“哦哦”点头,“小的记住了。”
吴清丰“嗯”一声,“我去上值了。”
又走出几步,忽的再回头,“盯着她把伤药敷上,家里有事第一时间给我递消息,懂?”
“懂的懂的。”六子忙点头,觉得三爷今天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