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朝他笑了笑,“关心则乱,你也是为了百姓。”
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吴清丰忙道:“你说。”
林嫦儿朝他招招手,吴清丰附耳过来。
老朱跟几个老伙计坐在正厅里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两人站在树下咬耳朵。
这几个原本就是老小孩脾性,童心未泯。
老朱立马扯扯老李的袖子,后者瞧见了,又戳戳老陈,老陈瞪圆了眼等看明白又悄悄给老郑指路。
就这么一会子,几个老小子便凑在一起小声咬耳朵。
老朱说:“我就说,我哪来那么大体面叫吴大人纡尊降贵,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李道:“要我说,这也没什么,嫦丫头跟吴大人也是郎才女貌配一脸,真要成了,你还能喝一杯谢媒酒,多有面。”
老朱深有同感,乐呵乐呵点头。
老陈想的显然不一样,“你们忘啦,吴大人来自京城,出身望族,咱们这么破地儿,不过是他政绩上最不起眼的一笔,他如何会在这儿落地生根啊?”
老郑点头,“老陈说的对,吴大人不是寻常外放官员,他的婚事,说不定京城那边早有安排,再则,嫦丫头再能干,到底是个寡妇……”
“寡妇怎么了?”老朱不爱听这话,“有哪条律法规定寡妇不能再嫁的吗?”
老郑忙压压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嫦丫头就想咱们自家晚辈似得,我能看不起她么?只是实事求是说,这事儿不乐观,他们俩当真有情,前路也会有诸多磨难。”
老陈也道:“老郑说的对,朝廷没有明令寡妇不能再嫁,寻常庄户自是好说,只,都不说京城望族了,便是州县小官,家中也未必能痛快点头。”
老郑继续分析,“若当真有,那肯定是奔着嫦丫头的身家来的。”毕竟官场打点,少不得银子。
若不能攀附高官之后,娶个商贾之流,也是另辟蹊径。
老朱想反驳,却也知道他们说的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