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舅娘就是一乡下妇人,没什么大见地,但林嫦儿说的她都听进去了。
什么极刑,流放的,要是出了这样子一门亲戚,她寻儿肯定是要被带累的。
即便今天可能就是林氏吓唬吓唬他们,可厉大啥性子,她身为大舅娘,能不清楚?
不拘束着,迟早要吃牢饭的。
要拘束吧,她小姑子护的跟眼珠子似得,谁来拘束他?
要她说,除族才是最好的,再不会影响寻儿。
厉家村其他人心思也都活络起来,他们都是泥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但听劝啊!
小主,
这厉秋兰母子,他们是危险人物,有可能祸害全族的,若是出点什么事,他们都跑不掉,这他们肯定不干。
哪里还会有人帮着厉秋兰母子说话,满心满眼都是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等回去了就立马开祠堂将厉秋兰母子从族谱上划去,一了百了。
当即便有村民催道:“厉秋兰,我看你也别要什么防老钱了,赶紧的跟三娘断了亲,别拖累咱们。”
另一人道:“还要啥防老钱啊,眼下都倒欠了呢,说不准顾家三少奶奶那头都还没算完呢……”
林嫦儿闻言,心说这倒是个明白人,“说的对,我还没算完呢!我二嫂五岁开始,踩着板凳给你们烧饭,寒冬腊月给你们洗衣,另外还要砍柴喂猪下地。
“我们顾家给夫人开的工钱不高,一天20文,就是分拣分拣海货,切切甘蔗之类的活。这砍柴下地的活都是请汉子来做,一天30文。
“我也不占你们便宜,咱们折中一下,25文一天算不过分吧?
“一年365日,合计就是9215文,给你抹个零,算九两二钱,我二嫂一直做到十五岁半出嫁,给你算十年,就是就是九十二两银子,加上刚才的八百六十两,合计九百五十二两银子,你们暂且倒欠我二嫂四百五十二两银子。”
厉秋兰张大着嘴久久合不上,强盗,这简直就是强盗。
林嫦儿没理会她,继续道:“我再问诸位一次,十二年前中秋前一天,真的没有人看到厉大打我二嫂吗?这件事对我二嫂来说极为重要,还劳烦诸位再仔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