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殊城心口怒气刚稍解,他就发现,眼前的“牧云安”
是在笑。
笑?笑什么?莫非是……
“你、你……你是笑爹如今这个模样儿,站都站不起来?你以为……”
“不是的。”
面纱下,传来一句,“既然爹是这样想的,那女儿……就尽一尽这做女儿的本分。”
纤纤玉手伸到耳后,轻动,是在解开面纱的系带。
牧云安的样子,牧殊城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在脑海里勾画出来。他根本没兴趣陪“牧云安”玩这样的游戏。
可下一刻。
“刷——”
一声轻响。
牧殊城眼睁睁地看着,“牧云安”那块遮面的白纱,轻飘着落地。
在那之后,出现的是,牧云媞的脸。
“你……!”
鬼啊!
牧殊城颤抖着手,指向眉眼间尽是冷意的云媞,胸口剧烈地起伏,唇边也飞溅出白沫。
他另一只手用尽浑身的力气,想撑起身子,拼命地往后缩着。甚至不敢多看眼前的云媞一眼。
鬼!真的是鬼!
他妻子沈氏的鬼魂,把他弄得瘫在了床上!现在,轮到,牧云媞……
是来要他的命啊!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牧殊城只觉一阵闷痛。终是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云媞看着自己敬爱了十多年的亲爹,这一副丑态。
她慢慢地挑起唇角,笑了。
见牧殊城胸口处还有微弱的起伏,云媞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她一步步上前,自头上拔出特质的银簪,对着紧闭双眼的牧殊城,黑黄的人中穴,重重刺了下去。
没死?
不要紧。
她有的是法子,叫他生不如死,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