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与张善,虽非一母同胞,却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融洽。
谁知三年前城外烟雨亭的兄弟相送,竟成永诀。如今张良再回故地,却再也见不到那个明媚的少年。
与张良的性情稳重不同,张善性格张扬,正是少年轻狂之时。
张良强忍着悲痛,对福伯说道:“这是师妹许莫负与张雄,请两位好生安置。”
许莫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房哥哥.......”
张良转头安慰道:“你先随禄伯过去,我稍后再去与你说话。”
许莫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张雄看着他,不忍离开。张良朝着他摆了摆手,张雄才悻悻离去。
待众人走后,福伯将一封书信交给张良,并说道:“这是二公子的临终遗言。”
张良打开书信,一时泣不成声。上次一见,竟成永诀。二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屋顶上把酒言欢,畅谈天地。
兄长如晤,见信之时,弟已命丧九泉之下,魂归地府之中。
余弟自从决心抗秦之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此结局,也算是死得其所。
家父死于秦军兵戈之手,韩国灭于秦军铁骑之下,如此国仇家恨,弟怎肯甘休。
兄长大才,论谈天说地,道古论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不如兄长;
弟虽愚钝,论智谋战术,兵法韬略,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兄长不如我。
若能以此残躯,坚定兄长抗秦之心,弟即便身在九泉之下,也足以瞑目。
你我兄弟,情深义重。此生缘尽,来世可期。
兄长谨记:秦国不灭,热血不息,嬴政不死,绝不下葬。
百年之后,若能相逢与归墟之巅,乃弟毕生所盼。
前路多艰,兄长珍重。
张良缓缓地打开第二封书信,只见上边只有几行字:
平生四愿,若能达成,弟可含笑九泉。
咸阳宫纵马;
天绝峰问剑;
正一宗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