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的狂风在耳边呼啸，但克拉克已经感受不到其存在。

他的意识正在迅速模糊，大脑中的思维变得迟滞，就连最后的求生本能都在毒气的侵蚀下变得迟钝。

他想要调动体内仅存的能量，却发现连抬起手指都变得如此艰难。

很快，他的身躯便如一片无助的落叶，在重力的拉扯下直直坠向地面。

“可不能把你摔死了……我的生命法典还在你身上呢。”

乔纳森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从天空坠落的克拉克，动作不急不缓。

很快，乔纳森就将克拉克将这具即将失去知觉的躯体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

背靠冰冷的石块，一丝清凉维持住了克拉克正如退潮海水般迅速流失的意识。

他拼命想要挣扎，想要调动体内最后一丝力量，但身体此刻却像是被一种束缚牢牢抓住中，连最轻微的反应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这种被完全控制、被剥夺力量的感觉，是克拉克从未经历过的。

前所未有的虚弱与无助，不禁让克拉克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在不断下沉。

克拉克恍惚看到乔纳森正俯视着自己，对方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日渐昏暗的视野中显得格外刺眼。

“你……”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拿着身体最后的气力死死盯着乔纳森。

乔纳森低头俯视着克拉克，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的笑容。

“感觉虚弱吗？”

“虚弱就对了……忍着吧，刚才怎么没想到要留手打我？”

“事实上……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没想到你这么激动，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咯。”

乔纳森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

要不是克拉克此时处于虚弱状态，他真想上去送两个头锤加激光眼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