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闻言,连忙摇头否认道:“侯爷明鉴啊,妾身不过是一介深居后宅的妇人罢了,平日里只知操持内务,又如何能知晓什么酱料作坊之事呢?侯爷万不可仅凭一个奴才和外人的一面之词,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妾身呀!”
她边说边泪眼朦胧地望着武安侯,那副真情流露、备受冤屈的神情,仿佛真的是遭受到了天大的不公待遇一般。
茹月柳眉微蹙,美眸中闪烁着一丝不耐与凌厉,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侯夫人既然对这一切都不清楚,那么请问这位赵管事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强行购买我的作坊呢?”
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赵管事,仿佛能穿透对方的灵魂一般。
此时的茹月已经不想再听这些人没完没了的扯皮和废话,她只想迅速揭开事情的真相。
“难道你家的奴才胆敢背着主人行事,是因为受了其他什么人的指使才会找到我头上来吗?赵爷,您倒是说说看啊!”茹月步步紧逼,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向赵管事射去。
那赵管事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脑袋深深地低垂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贸然应承下茹月的这番质问,那么背主的罪名就会被坐实,到时候别说小命难保,恐怕就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然而,若是让他攀咬出侯夫人来,同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侯府的势力庞大,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管事能够轻易得罪得起的。所以,无论如何选择,等待他的都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此处,赵管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只能拼命低着头,祈祷着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还不快说!”只听武安侯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微微颤动起来。
那声音之大、之凌厉,直吓得赵管事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而此时的武安侯,则满脸怒容,一双虎目圆睁,紧紧盯着赵管事,仿佛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陈氏见到武安侯如此大发雷霆,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再加上此刻还有楚帝师和秦太傅这两位德高望重之人在场,她深知今日之事若是不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是难以善了的。
她最为担心的还是赵管事会在武安侯的强大威压之下,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到那时可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想到这里,陈氏心急如焚,但表面上却仍努力保持着镇定。她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一边暗中观察着赵管事的反应,心下暗自思忖道:“看这样子,这个赵管事怕是保不住了……必须想办法尽快摆脱干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