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小的周通,是周家庄人氏,之前在安家庄子里做庄头的,这个姓楚的前几天跑到庄子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小的一顿毒打,您看这伤.....”周通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楚宁安的罪行。
“楚宁安你有何话说啊?”周县令眼里划过一抹暗芒,这个周通是个上道儿的。
“呵呵,大人这只是周通的一面之词,不足采信。”不紧不慢的一句话登时噎了周县令一下。
“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啊?”
“请大人传唤证人上堂。”楚宁安也懒得和他纠缠,直接点了正题。
“准。”
两个中年庄稼汉子走上堂来,跪倒拜礼道,“草民是周家庄的王大力,之前是周庄头手下的佃户。”
“如实回禀,若有虚言定不轻饶。”周县令恶狠狠的道。
“是是,草民不敢。”王大力哆哆嗦嗦地回道,“前些天,周庄头给小的家里送了一石粮食说是给草民的补偿,让草民在三天内把田里已经种出的秧苗全都铲掉,小的若是不答应,他就让小的颗粒全无,小的不得已就把地里的庄稼都铲了,结果把我老爹给气得病倒了。”
“王大力,你敢咬我?”周通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王大力居然敢在公堂上反水,气得口不择言。
“大人让小的说实话,小的不敢不说,周庄头你别怨我。”他被吓得瘫软在地,支支吾吾地道,“大人,小的真的没说假话,那一石粮食还在草民家里,不信大人了派人去看看。”
“跪到一边去吧。”周县令的脸上黑得能滴出水来了,却又不得发泄出来,“你又是何人?”他指着堂上另一个跪着汉子问道。
“大人,小的叫李富贵,也是周家庄人,前几天周通叔让我和村里几个人去庄子上拉东西,他说能带走的都要带走,实在带不走的就是砸掉也不能留给新主家,我们就把庄子里的菜地果木都砍了,还...还砸了一些庄户农具。”他越说越小声,好像被吓得不轻,突然他又大声说道,“可大人,我们都是听周通叔的话做的啊,可不怨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