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哥可方便告诉我买那间宅子的人是谁?”茹月很是开心,忙又开口道,“我是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那家人商量。”
黄牙人满脸狐疑地看了茹月半天,又向外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悄咪咪地小声说道,“文书上签的字是姓严的,可说实话我从不知道府城有哪家姓严的这么大手笔,不过,姑娘还是不要和那家扯上关系。”他又四下看了一眼,更小声地道,“可是我觉得那家和府衙有关,文书签好了本该由我拿去府衙过契的,可那人却是不肯,说是自己去弄就好,他叫来的办事的人我却是识得的,府衙的王班头,虽然他换了装束压低了脸我还是认出来了。”
“谢谢黄大哥。”
“这话我本不该透露给姑娘,可看你特意跑来找我,估计定是与那家有啥渊源,但是姑娘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那家和府衙有关,可不是我们老百姓能惹得起的,您千万小心。”黄牙人混迹府城多年,对于这里的人事物自然都是熟悉的。
“黄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定不会连累你的。”
“我不是怕你连累我,您为了那家人能跑来我这打听,就说明你与那家是有牵扯的,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所以姑娘还是小心的好。”
茹月谢过了黄牙人的好意,离开了牙行回去了自己的家,一路上心回百转,什么样的人家能用得起府衙班头?又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寻这样“红玉草”这种奇药?更重要的是这严宅似乎就是为寻得“红玉草”而出现的......种种迹象似乎都直指一个答案,那就是——
午后,茹月想通了一切,她戴了帷帽出门,独自一人去到了柳叶胡同,来到门前有大柳树下,看到了严宅的匾额。
她调整了一下心绪,抬手叩响了大门。
“请问姑娘找哪位?”一个须发皆已花白的老丈开门应答。
“老伯好,我有‘红玉草’的消息,不知该和谁说?”茹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姑娘当真有‘红玉草’的消息吗?”那老人一下子好像精神了起来。
茹月点头称是。
“姑娘跟我来。”那老人带着茹月来到宅子的正堂,里面坐了一个身雨过天青色交颈襦裙的女子,面上带了一方面纱,只露出一双似月牙儿弯的眉眼,很是亲和。
“小姐,这位姑娘说她有‘红玉草’的消息。”
“当真?”
茹月点头应是,“姑娘恕我冒昧,我想问下你找‘红玉草’有何大用?凡是一体两面,况这草特殊,我不想因我之故殃及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