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听你的。”二奎媳妇儿人爽利,也不和茹月说那些虚头巴脑地客套话。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就一起去到茹月家里取布料,茹月特意叮嘱她要可着楚宁安的衣服先做,二奎媳妇儿应了下来,给楚宁安几人量了身高,比了大小就抱着一堆布料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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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月预料的果然没错,太阳还没落山张二强俩人就把篱笆搭好了,还捆绑了一个简易的柴门,这样一弄小院儿也像那么回事儿了。
茹月看着很是满意,给了每人三十文钱,“昨天我回来晚了,工钱也没结,今天一并给你们算了。”
俩人看着茹月,心里都是百思难得其解,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她手里,明明是她想咋的就咋的,可她从头到尾就没苛待过自己;又盯着手里的钱,心里又觉着楚宁安人不错,起码对茹月挺好。
孟茹月不知道这俩货想得这么多,不然定会骂这俩玩意儿是傻缺——那都是姐赚的钱,是姐的钱啊!
送走了张二强两人,四人站在小院儿里,都觉着这茅屋不错,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天还早,你俩看家,我和你楚大哥给里正大伯送过去一只野鸡,人帮了我们不图谢,可我们不能不放在心上。”茹月对弟妹说,也是顺便教他俩人情世故。
楚宁安看了眼孟茹月,这真的就只是个毫无见识的农家女吗?俩孩子也许看不出,可他看得分明,自己是外来的,以后要在村里常住,于情于理都要去和里正打声招呼,只有自己过了明路,以后才能在村里立住脚。
这丫头当真把事做圆了啊!
两人提着野鸡来到里正孟建山家,正好碰到孟建山媳妇儿江氏在门口挑豆子。
“大伯娘在忙啊?大伯在家吗?”茹月亲亲热热地和江氏打着招呼,把手里提的野鸡递了上去,“大伯娘,我昨天上山套了两只野鸡,给你和大伯拿过来一只,炖个汤补补身子。”
“你这丫头上大伯娘家还拿东西?”江氏嗔怪道,“你们仨孩子都够难过的了,还跟大伯家客气啥?”
“大伯娘,我们挺好的,你放心,这是孝敬你和大伯的。”茹月深知人情越用越薄,只有礼尚往来才是长久之道,“这些日子,大伯帮了我们很多,他和我爹关系好,我孝敬你两老也是应该的。”
“茹月来了,快进来。”正说着话,孟建山从外面走了进来。
茹月把野鸡塞到了江氏手里,拉着楚宁安一起进了大门。
“大伯,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帮衬我们。”茹月也不拖泥带水,把自己的来意一并说了,“昨个,他找上门来,您也知道老孟家啥样,我就带他过来给您掌掌眼。”
孟建山打量着楚宁安问:“这就是昨天拿着你爹的青鱼骨吊坠来寻你的那后生?”
“大伯好,我是楚宁安,孟三叔让我带着吊坠来找茹月的。”楚宁安上前一步一揖到地。
孟建山也有意给茹月当靠山,就把楚宁安的家世问了个遍,楚宁安也按照之前和茹月商量好的回答,倒也没引起孟建山的怀疑。
“茹月你咋想的?”孟建山回过头来问茹月。
“我家啥情况大伯也都知道,我就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还带着俩年幼的弟妹,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他毕竟在府城大户人家做过工的,也没嫌弃了我。何况,这还是我爹临终嘱托。”茹月又把之前在牛车上和村里妇人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临了还不忘加一句,“家里今天添置的东西也都是他拿的钱。”
“成吧,你也还小,有他帮衬你一把也好。”孟建山就算是认可了楚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