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茹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深青色绸缎长衫,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在喊她,连忙越过小伙计走过去。
“先生好,我这果子是从深山高树上采摘的,绝对的新鲜甜脆,这要是放到水井里冰过了吃,保证解暑又提神。”茹月脆生生地答道。
来人显然没想到她会回答得如此干脆利索,怔愣了一下便笑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吗?”
茹月微愣了一下,“前些日子不小心误进了深山,确是目睹了炸雷劈焦了几棵高大的果树,前天再次进山,却不想这几棵树虽然树身还焦黑,可是枝头却挂了好些红彤彤的果子。”她适时地看了一眼那穿绸衫的中年人,见他没有着恼,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想着摘回去给爷奶尝尝鲜,却不想久病的阿奶吃了之后第二天居然就能下地了。”
“劈焦的树真的结了果子?”
茹月盯着这人的眼睛点头道:“真的,先生我不骗你的。要不是家里真的需要粮食下锅,我是不会把这神果拿来卖的。”
“把你的果子拿出来看看吧。”
茹月放下竹篓,取出果子放在桌上,那鲜红欲滴的果子着实喜人的紧。
“怎么卖的?小姑娘。”
“先生是这样,您看我这果子新采来的,放个几天没关系,我这里一共也就只有六个,这些您要是都要了就五十文钱一个,一共三百文钱。”孟茹月看着这人非富即贵,面相也和善,就把前世的销售技巧也用上了。
那人见她这售卖的方式,也来了兴致,“那我要只要三两个,又是个什么价儿?”
“先生您有所不知,我这进山一趟不容易,即便进了山也不一定能再遇到这果子,错过了这个村真不一定再有这个店,您要是能多拿就尽量多拿,我保证您不吃亏。”茹月操着她前世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吹着,“当然了,您要实在要不了这么多,那您拿几个也成,那您就给我六十文钱一个。”
“你这小丫头还挺会做生意的。”那人没说买也没说不买,反而夸了她一句。
“谢谢先生夸奖,我也是实话实说的,我这果子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这要是错过了,以后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她人小声音娇脆,虽是在兜售东西,可是看起来却更像是闲话家常。
“哈哈哈......”这人一叠声地大笑,对着身边跟着的人道,“看来我还真要多买一些,万一以后想吃却买不到了岂不是可惜。”身边跟着的人也不免失笑,连连点头称是。
“那就都给我包起来吧,我都要了。”那人也不啰嗦还价,直接道:“我也没有带篮子,就用你这竹篓给我装好吧。”转头对跟着的人说,“给这小姑娘三百文钱。”
“多谢先生,我这就给您装上。”茹月嘴上对答如流,手也没闲着,“先生您尝过绝不会后悔的。”
“好,我就好好尝尝。”那人说笑着接过了竹篓,“以后得了好东西可以送去楼家,只说楼二爷要的,家丁自会带你进去。”
“多谢先生。”孟茹月边收拾布巾边对着那人道,“得了好物定会给先生送去府里,先生不要了我再拿去集市上卖。”
茹月揣好了钱,别过了楼二爷急匆匆地离开,刚拿了三百文,可别被人盯上,财不露白富不露相的道理她懂。
孟茹月专门挑着人多的地方钻来钻去,偶尔进去一家店铺东看看西瞧瞧,可如果仔细留意,不难看出她的眼神一直瞟向四周。
在人流中穿梭了一阵子,她花了五文钱重新买了一个竹篓,也打听到了这镇上有着两家药铺,一家比较大的叫益丰堂,据说老东家曾经在宫里做过御医,告老还乡后在这昆阳镇上开了医药馆,还有一家相对小些的叫合庆堂,两家药店距离不远,孟茹月想着两家都去看看,哪家价钱公道就把金银花卖去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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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没人跟着自己,茹月终于放下心来,走到僻静的地方取出一些金银花装到了竹篓里,准备到药店去打听好价格再将空间里的金银花卖掉。
沿着打听来的路,孟茹月先到了益丰堂药店,站在店门前张望了片刻,这药店有四五间门面,在这样的小镇上确实已经不小了,能开这么大的店铺,老板的实力不用说了,药材品种肯定也更齐全,要是能和他们长期合作,估计以后自己就不愁赚不到钱了。
“小姑娘要抓药吗?”
孟茹月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也回过神来,看到一个比自己稍大的小哥儿,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是干净齐整,眉眼里透着和气,想来应该是这药店的小伙计了,她连忙应答:“小哥儿我想问下,咱们店里除了卖药,还收药吗?”
“药也是收的,可这个要掌柜说了算。”小伙计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抹憨直的笑,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麻烦小哥儿帮我叫下掌柜的,我手里有些药想卖。”茹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掌柜的,有人卖药材。”小伙计大声向后堂喊道。
“卖啥药材啊?”人未到声先到,一个略有些沙哑的中年男声从店后传来。
茹月抬头盯着通往后堂的门,一个身材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过来,眼睛不大,粗黑的眉毛让这人平添一股喜感。
“掌柜的,就是这小姑娘问我们收药材。”小伙计见了掌柜的又挠了下脑袋,连忙说,“我忘了问她要卖啥药材了。”说完又是憨直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