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顾州牧之子的顾远平看着门外的李时安,心中顿生憎恨。
那日当街纵马,被其侮辱了一番,后又在诗会之上夺了他的诗魁,让他如何不恨。
要是没有眼前之人,他才是那个前往书院研读之人,届时在通过父亲这些年积累的人情关系,以四大书院学子的身份入仕,前途可谓一片大好,最低那也是身居中枢要职。
比起父亲的地方正四品官职,整个家族也算是步步高升的大好前景,然而却因为眼前之人的出现,让这一切的计划都成为梦幻泡影,从长计议。
顾远平心中虽然气恼,但毕竟是读书人不能丢了气度,挥手遣退管家沉声道
“李时安!你来我青州作甚!”
李时安则是一副见到老熟人的姿态,笑着回道“那日雁州诗会一别,就再也未曾与顾公子谈,不过在下仍是记得顾公子那日诗会做的诗,可谓是诗意盎然!”
还有那日当街种马,要知道那可是雁王亲自定下了的规矩,顾公子都敢视若无物,足以见识到顾公子胆识过人。
李时安将声音放大了说,顿时让顾远平脸色越来越难看,衣袖下的手已经是攥成了拳头,指节骨都有些发白了。
“当然啦,顾公子乃是儒家子弟,事先并不知道雁州不许当街纵马,所谓不知者无畏,事后顾公子又知错改改,赔偿了街道百姓损失银俩,不失为儒家弟子身份!”
“世子殿下,您究竟想做什么!这里是青州,不是雁州,还请世子殿下自重!”
顾远平此脸色已是铁青,身子都已有些颤抖,似乎李时安再多说一句就要生吞活剥了对方。
“顾公子切莫动怒呀!我乃是诚心与顾公子做朋友,公子怎么能这般对待朋友不是?”
李时安见对方似乎真的动了真火,嘴角也愈发的扬起。
一旁看热闹的宋老头摸着下巴,不断的打量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心里盘算着。
以前还不曾觉得这小子与同辈之人差距有如此大,这顾家小子有点小聪明,只是在李家小子眼中就与拉三岁稚
童一般,这坑是一个接着一个跳,不行,以后与这小子打交道还是多留个心眼,说不定哪天连着老夫也一起算计。
“什么这里是青州,不是雁州,青州雁州不都一样是我大夏皇帝的疆土,顾公子怎得还将青州区分于雁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