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执士大人对本世子的事情很上心?”说完,李时安不再停留,径直离去。
院落中,灰袍下,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离去的背影,不再言语。
“都解决了?”
李时安来到刑房之中,望着默默打坐的赵老哥,轻声问道。
前者闻言,点了点头“全都解决了,不过他们的面容全部被毁去,无法辨认身份,哪位王家供奉也自毁而亡,没能留下证据”
“我们的王州牧行事谨慎,没能留下证据自然不奇怪,等明日,老子一定要让王家脱层皮!”李时安悻悻然道。
前者闻言,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调息,李时安也不再打扰对方,静静等待天明。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雨后的雁门关,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山峦叠嶂,绿树成荫,与天边的云雾相映成趣。
残留于青砖石瓦山的雨滴哒哒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雨滴洗去了关隘的尘埃,也洗涤着昨夜的一场腥风血雨。
王府门前,昏暗的天光刚起,府门外便立着一队人马。
“宁儿!走吧!”
王兴是山最后看了一眼孙子,缓缓说道。
“孙......孙儿谨记爷爷遵嘱!”
王宁躬身行礼,随即上马,朝着南关门而去。
王兴山望着离去的身影,疲惫的眼中露出些许松弛,随即又看向了府内的三子。
王录见状,一改昨日狼狈,上前行了一礼.
“孩儿......去了”
“孩儿的家室,还请爹爹力保!”
王兴山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声,只能挥了挥手。
王录留恋的回头望了望,看着府内,泪眼婆娑的妻子,轻笑一声。
“萍儿!......莫要哭!”
旋即踏步离去,朝着雁王府而去。
这一日,雁门关举关大震,雁州,州牧之子王录,官拜六品功曹之之职,长跪于雁王府前,雁王避门不见。
王录见状,啮指,以血为引,在雁王府前汉白石铺设的地板上,一笔一划手书自己一人,谋划刺杀世子之事。
世子李时安闻言,迅速从影阁归来,望着以血代笔。写下的三千血状,心中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