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
“好!”
碰杯间,两人一饮而尽,酒入喉头,辛辣之感涌上,随即唇齿留香。
“宋午!你说当年鸿雁先生让你做他的书童,你为何不答应?”
李时安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颇感兴趣的看向前者。
宋午闻,再饮一杯道“稚童之时,家破人亡!一心只想着去见识见识究竟是何地,竟让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还有二哥没能回来!”
“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要是我跟着先生,这时候,应该也见识过那大夏都城了!”
......
“说说你!为何来这干阳县?”宋午将酒壶夺了过来,又给自己满上。
“来这,是想看看为我挡刀的小伙子,算着日子,也该入土了”
“现在见到了,心中有感想?”
“我记得来时查过这小子啊!家里虽然不算太富裕,但他还有个哥哥,还是凡字营中的银甲游骑嘞......”
闻言,宋午放下手中酒杯,盯着前者,缓缓道。
“这白灯笼在雁州,谁人想挂?”
这一夜,干阳县内的一间小酒铺迟迟未能打烊。
直到酒铺内的儒衫男子东倒西歪,开始说胡话,那位头戴斗笠的男子才将其拖着,出了店铺。
“掌柜,这两人也不像会喝酒的样子,喝酒就跟喝水一般,都不会细品,白瞎了这好的酒!”
“多管闲事!只要他们喝酒付钱,你管人家怎么喝?打样!这些银子,拿去和厨子们分一分!”
“好嘞!”
明月高悬,两道身影踉跄着朝着北篱巷而去,李时安托着宋午的双肩,费力的走着嘴里骂道。
“你说你!还会喝酒!喝个屁,才几杯啊!酒醉成这样!”
“嗯~好酒,这酒,可消愁吾愁~”
“何来之愁?”李时安撇了撇嘴,问道。
“人之欲,天道使然,书上都说民为江山之本,得民心者得天下!”
“可为何这世间又有高低贵贱之分?天道有常,万物有别!去他娘的,都是俩个肩膀顶个脑袋,怎的?他们就要金贵?”
“王侯贵族视规矩为无物,而百姓呢?那些食民脂民膏的东西,到头来将他们的衣食父母视如糟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