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姑姑，他就是要和我换的弟弟吗？”小女孩站在母亲的心腹宫女旁，鄙夷地看着青音。

好像看得不是一个可以救她的人，而是路边上一个不小心踩到的脏兮兮垃圾。

哪怕家族已经落魄，但这位被父母娇养的小千金似乎被保护得很好，还没有受到一点社会打击。

见小姐问到了身边一直刻意忽视的存在，莲心脸上有了那么一刹那的僵硬。

拽着青音的手也紧了一些，要不是这具身子是个哑巴，青音觉得大概自己会在女人拽得时候就忍不住呼疼。

“对，小姐这就是我那个儿子。”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哑巴呀，他身上好脏，我不要和他换衣裳。”苍白秀气的小女孩脸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鄙夷和恶意。

青音收到了，只是微微地低着头，没有回应，像是一个习惯了这样对待的小哑巴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受母亲疼爱，临走前曾惦记的父亲已经战死在边疆，有谁会在意一个哑巴男孩的委屈呢？

莲心看着男孩那三棍子不打一个反应的表现，眼底划过一抹嫌弃，转眼又谄媚地哄着面前精雕玉琢的小姑娘。

“哎，我的小姐啊，夫人可是提前交代过的，小姐你先给我回家，到时候咱们再换回漂亮衣裳就好了，小姐你先忍一会儿。”

“那好吧。”小姑娘懒懒地答道。

……

两人的对话透露出很多意思。

至少青音感受到周围的婢女们投来的隐晦同情、怜悯视线就已经能证明了这件事的丑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