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娄三婶心疼小儿子,一边哭骂一边试图上去帮忙,春分定海神针一般往那一站,来一回拨一回、来一回拨一回,娄三婶连她小儿子的边都摸不着。
娄三婶终于死心了。
这丫头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过不了这一关,再来几个她恐怕都过不了。
娄三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地大哭:“老天爷,欺负人呀!这是要打死人呀!曾氏,那是你相公,你怎么这么狠心!”
曾小燕和梁明亮终于罢手。
曾小燕冷笑:“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娄二嘴贱羞辱人,打他一顿便宜他了,怎么你老还不服气?不服气那就教好他啊,你们娄家就是这样教儿子的?”
娄三婶瞪眼:“......”
许知春:“四两银子快拿来。我没工夫跟你们耗。”
“没有!”
“赖账可不行,要么我找你们里正,要么不给银子就给人。”
“你——什么意思?”
许知春嘲笑:“反正这丫头你们也不待见,不如折价给我,我带了去,再养上两年也能使唤干活儿了。”
曾小燕忙给她二姐使眼色。
曾小鹃急忙道:“娘,求求您给银子吧!乔儿是我的命啊,不能不要乔儿。”
娄家人正恨极了曾小鹃,娄三婶更恨她冷血无情,若不是她自己的儿子不会那么惨,一个丫头片子也值得四两银子?做什么梦!没了就没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再添四两银子,这死丫头你想带走便带走。”
“好,空口无凭,立字据吧。”
许知春一口答应。
娄三婶一噎。
许知春冷笑:“怎么?反悔了?也行,拿四两银子来!”
一边是白给四两银子,一边是白得四两银子,还能除去个碍眼没用的东西,娄三婶:“谁反悔了,立就立。”
娄家到底做过生意的人家,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