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就像是拍死了一只蚊子，霍华德慢慢收回手，他不屑冷哼，简单扫了一眼古尔的生命气息，确定已经彻底消失之后，随后扭头便走。

“回去跟白老大怎么交代？”

“就说这家伙反抗激烈，我没收住手，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反正白老大本身也没交代这小家伙有多重要，如果他真的那么重要，白老大事先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以霍华德对白的认知，任何事情，白都不可能出现傻子一样的纰漏——他没叮嘱，便意味着古尔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费尽心思，为古尔成立反抗军，就是想让古尔“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培养巴鲁魔怪——为自己做事与被强迫做事，在质量上定然会出现天大的差距。

事实也的确如白事先布置的一样——古尔劳心劳力，让巴鲁魔怪顺利进入了成熟期，发展潜力尽数被催化到最大。

到了这里，古尔的价值就已经被榨干。

不过还是那句话……

有些事情成功与否，并不会看你努力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关键在于天时，或者说运气。

而这一次，运气并不在白这一边。

……

霍华德三人顺着来时的路线直接离开，当三人彻底消失在天边之后，反抗军第一基地内部，本来已经躺尸的“三号大叔”，身体蓦地一抽，下一秒，三号大叔晃悠着脑袋，悠哉悠哉的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身受重创的样子。

“啧啧，白这家伙，倒也真是收了不少狠角色啊……”

文宇一边感慨着霍华德三人的办事能力，一边抬头看向不远处。

那里，小古尔的残躯平躺在地上，满身血污，四肢扭曲，模样要多狼藉有多狼藉……

文宇慢慢起身，走到了小古尔身边，他看着地上双眼圆睁，似是死不瞑目的小古尔，双眼慢慢眯起。

他在思考……

思考着两者这两年当中的相处时光。

片刻，文宇终究还是一叹。

虽说人魔不两立，然而这两年小古尔的音容笑貌依稀浮现在耳边，回想着刚刚由于自己的死亡，小古尔奋不顾身想要为自己报仇的模样，文宇终究还是抬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