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王凝视着莫默,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而莫默嘴角勾勒出的那抹淡笑,却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引得牙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哎呀呀,莫默君,这沉默是金,还是单纯地在为你的词穷找台阶呢?瞧你嘴角那抹笑,是不是已经僵硬得如同冬日里的冰棍,需要我亲自用‘热情’帮你解冻一下,验证其真实性?”牙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
“牙王!”桐人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喧嚣,他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现在并非个人恩怨的解决时刻,莫默君若需要时间理清思绪,那是他的权利。我们数千人在此,所求不过是一个公正无欺的裁决。”
牙王闻言,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桐人,最终定格在莫默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答案呢?是否已在那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出路?”
莫默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位即将布下棋局的智者:“在回答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牙王君。你的承诺是,不取我性命,不让我退出这场游戏,仅是将我囚禁,对吧?这听起来,倒是挺符合你口中‘正义’的做派。”
此言一出,会场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晶。桐人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吸入这紧张的气氛;而牙王,则眯起了双眼,脸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当然,我们身为正义的使者,保护每一条生命是我们的天职,这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骄傲!”牙王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莫默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真是令人钦佩的正义感啊!不过……”
他话锋一转,连连摇头,就像是在为一个即将揭晓的魔术做着最后的铺垫:“我只是想说,牙王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了,你是否能独自带领玩家穿越艾恩葛朗特的迷雾?是否能在攻略的征途中,不被困难所绊,一往无前?”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牙王身上,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万箭齐发,每一道目光都是一支利箭,让他感到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牙王的心跳加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莫默所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重负,那种被所有人注视,被所有人期待的压力。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动摇:“难道……我真的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莫默……他一直是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前行的吗?”
牙王本想脱口而出“当然可以”,但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卡住,让他无法说出那个简单的“是”。在这个和平社会熏陶下长大的他,内心深处,那份对自我的怀疑,对未知的恐惧,正悄然蔓延。 在那个光与影交织的虚拟世界——艾恩葛朗特,他,牙王,曾是无数人心中的智谋之士,擅长在暗处编织复杂的网,悄无声息地将对手拖入深渊。他擅长利用人心的阴暗面,甚至不惜以无辜者的鲜血为代价,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当命运的巨轮缓缓转动,要求他背负起上万玩家的生死存亡时,这位昔日的阴谋家,却如同被冬日寒风穿透的枯叶,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我……”牙王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每一个字都挤得艰难。
“牙王!”一声断喝如雷鸣般响起,划破了凝固的空气。桐人,那位以剑为笔,以勇气为墨,书写着不屈传说的黑衣剑士,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在场每个人心中的阴霾,“牙王,不必过于自责。攻略艾恩葛朗特,是我们所有玩家的共同使命。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数千颗心紧密相连,共同面对挑战。一个领导者的缺失,绝不会动摇我们整体的决心和力量。”
桐人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不仅让牙王的脸色渐渐恢复,也让在场的所有玩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习惯了在莫默和守望者骑士团的引领下前行,但如果这份引领突然消失,他们又将何去何从?但桐人的坚定态度,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即便是没有了莫默,他们依然能够团结一致,继续前行。
“谢谢你,桐人。你说得对,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牙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决心。他再次看向莫默时,眼中不再是单纯的忌惮,而是掺杂着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既敬畏又渴望超越的斗志。
“又是一次,仅仅一句话,就差点让我溃不成军。”牙王心中暗自嘀咕,对莫默的忌惮愈发浓厚,“这一次,我牙王,定要战胜你,否则,我将永无翻身之日!”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吧,我洗耳恭听。”莫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桐人的表现颇为赞赏,“桐人君,你果然有资格成为真正的黑衣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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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轻轻摇头,目光坚定:“挑拨离间对我无用。若守望者骑士团真的解体,我亦会紧随牙王,为解放SAO而战。”
莫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真是有种轮回的错觉,我仿佛记得,我曾问过类似的问题。”他缓缓转向牙王,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那么,牙王,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在何处相遇?”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所有玩家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难道,莫默与牙王之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牙王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莫默与任何具体的记忆相连。这一刻,他意识到,莫默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而他,牙王,正站在一个全新的起点,面对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不认识你。”牙王最终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有资格与你并肩,甚至超越你。”
这一番话,不仅是对莫默的挑战,更是牙王对自己的一次深刻审视和觉醒。在艾恩葛朗特的天空下,一场关于勇气、智慧与信念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在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莫默的身影如同一道破晓之光,率先跃上了高耸的平台,他的臂膀挥动,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巨人,将众人从绝望的深渊中猛然拽出,那画面至今仍如昨日重现,深深镌刻在每个人的心版上。
而今,这位曾经的英雄,竟以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方式,抛出了一个与过往辉煌相似的谜题。“牙王兄,可否允许我小小地考你一考?你可曾知晓,在现实世界的广阔天地里,我究竟是何许人也?”莫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
牙王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这不就是莫默嘛,难道还能有假?”但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小可,或许隐藏着未知的陷阱。于是,他故作镇定,反问道:“莫默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难道你是某个隐世高人,或是国际巨星不成?”
莫默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轻轻摇晃着手指,如同魔术师在揭示谜底前故弄玄虚:“哈哈,既非高人,亦非巨星,不过是一介俗人罢了。但说到身份,我在游戏中是你们的伙伴莫默,而在现实,我姓柳生,全名柳生莫默,日本首富柳生正义正是我的至亲。至于我的身价嘛,小小四百亿美元,勉强算是RECT制造这艘商业巨轮的掌舵人,同时也是茅场晶彦先生那家公司最强劲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