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十指用力,比大腿还粗的柱子怦然碎裂,那老头眼疾手快,黑衣一脱把四人护住,飞出的木屑没能伤到四人
“呵,原来是个窃艺人,小子,野修在京都可立不了足!”说是这般说,老头心里已经犯起嘀咕,虽然都是些小把戏,但这人用出来怎会有这般威力,不过野修再厉害,没有护心功法,直接用咒法破他心神就行
老头摸出两张黑纸,一吹烟斗,烟斗冒出火光点燃黑纸,发出阵阵黑烟。向着严凡一袭去“连个法器都没有,爷爷我用这招算是高看你。雾凝燎行,夺窍碎心,随我指令,速速律行,急!”
黑雾即将侵入严凡一七窍时,严凡一使出增体术,“气力来!”
老头子笑,想用蛮力破局?这小子怕是个……还没等老头乐两秒,严凡一冲过来了,老头也反应过来急忙用黑衣去挡他的拳头,严凡一拳换剑指又是一道金光刃。直接把黑衣划破,在老头惊愕的眼神中,严凡一的拳头已经落到他脸上,将他打飞撞到墙才停下,老头已经昏死
严凡一呼了口气说到“会的不多,好在我厉害一点”
接着转头看向已经脚软的三人“白安笙在哪!”
三人颤颤巍巍地回答“上,上面”
严凡一没管三人,在增体术的加持下他健步如飞,一转眼便跑出地牢,没有人发现那地牢阴影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这地牢出口是在一间柴房,走出柴房,这竟是一处府邸,严凡一迅速在附中飞快地寻找,几个下人看到飞速的严凡一,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严凡一找到了
“进去给我把这丫头绑起来!”
那人个子不高,面相更是稚嫩,脸上挂着几道抓痕。他吩咐着几个家丁走进屋内,这时严凡一突然出现在几人中间。那戚家五少爷被吓的坐到在地
“你,你怎么跑出来的,来人,有刺客!”
几个家丁刚先攻击严凡一,严凡一抓住几人的手一下一个把他们丢了出去。五少爷也被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屋顶一人影袭来一把长剑刺向严凡一胸口,严凡一躲闪不及,被刺伤左臂,严凡一没有急着还击,拉开距离后先是检查了伤口
“果然嘛,我还是肉体凡胎”
用剑之人是一个体态修长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严凡一
五少爷见来了救星又嚣张起来“杀了他!把他剁了喂狗”
但那剑士没动,摆着架势闷闷沉沉地说“二少爷让属下来保护五少爷,属下不是五少爷的剑”
五少爷破口大骂叫他快点杀了严凡一,但那人就是不为所动,等严凡一先行动了,严凡一先是想用挪物术控制他手上的剑,但那剑士竟能死死控制住剑不让其离手,严凡一改变策略,把剑往天上提把剑士整个人都带到空中,严凡一乘机冲向五少爷
剑士见状,在空中松开手,飞踢向严凡一,但严凡一先一步把五少爷擒住,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屋里扔,自己紧随其后进屋,剑士落地,看剑还在天上飘着,没多想也跟着进屋
白安笙头发凌乱,衣服都被撕烂了些。手握发簪缩在墙角,泪眼汪汪地颤抖着,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突然那五少爷飞进来,她先是一缩,看到后面进来的人,她哭了出来
严凡一走向白安笙,白安笙手还是死死握着发簪,直到严凡一抱住哭泣的白安笙,她才把发簪丢下。
剑士进来,他只顾着把五少爷背出去,看都没看严凡一一眼。
“没事了,走,我们走,我们明天就离开这京都”
严凡一安慰着白安笙,他抱起哭泣的白安笙,走向屋外,还没出府邸,但没一人敢拦,那剑还悬在半空呢。快走到大门口时,外面却迎面走来一人
那男子气宇不凡,手持折扇,一身青衣,笑着眼走向严凡一,他先鞠躬作礼
“惊扰仙人,在下是戚家长子,戚广凌,京都人称我二少爷”
严凡一停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被抱着的白安笙,只把脸埋向严凡一胸口
戚广凌看着严凡一还在滴血的右臂,心中暗喜,却是摆着怒脸“何人敢伤仙人,仙人大可告知小人,小人定要他三族不保!”
严凡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什么都没说,府邸外跟着二少爷来的只有俩人,一男一女,都给严凡一让道鞠躬
严凡一受够了,自己这个仙人,才来京都几天,比路上一个半月遇到的事都多,京都留不得,上面是大妖,下面是小人,自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安家得了。起码,不能让白安笙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天竟已经快黑,右臂竟还在滴血,严凡一走到哪都有人看,但谁都不敢问。
“伙子,那位伙子”
严凡一看去,是一个驼背的江湖郎中,在路边摆着个摊子,挂着“悬壶济世”四个字
“伙子,我给您包一下伤吧,你这流血得流死啊”
严凡一看了看后面来的路,有一条长到看不到头的血痕。要是普通人那早倒了,可能都死了
严凡一没过去,看了看那驼背郎中的神态,那郎中有点害怕他的眼神,低着头说
“伙子,我这不要几个钱的”
严凡一还是走过去,把白安笙放下后,他便让郎中看自己的手臂,白安笙在一旁看着很焦急,看到严凡一衣服下那看得到骨头的伤口,又抽泣了几下。
郎中帮他清理伤口,先用旁边铁锅里的热水浸湿纱布擦了擦沙口周围,再给上药“伙子啊,你也是神人,这么大个口子能一声不吭抱着个人走这么远,二爷神威再世都怕敬你三分,给你上这个药是我独家秘方,三日可见好转”
上完药后郎中帮他把手臂包扎好
“多谢大夫,可我身上没有……”
还没等严凡一说完,郎中甩甩手“伙子,没事,我这小地方每天人来人往,病伤多了去了,给一文两文我都治,开方我这边都不要钱”
严凡一心中敬意顿起“大夫,明天我一定来付钱,我叫严凡一”
“哈哈哈,好,伙子,我等你来嗷”
这时一只黄纸鸟飞来,是国师,他现在在不言阁
严凡一看了看黄纸上的内容,又看了看白安笙,不行,他不放心,得带着走
“安笙,别哭了,来,我带你进宫转转,里面可不一样”
白安笙呆了一下,勉勉强强挤出笑脸“嗯”
大夫好奇地问“这啥啊这,会自己飞的纸鸟?伙子,这是什么把戏”
严凡一没回答,只是再次承诺明天回来付药费,便拉着白安笙走了。
三位将军在龙椅下摆弄着沙盘上的小人,各自的兵对应各自的颜色,移动小人时,前线战场的士兵像是收到命令,跟着移动
在大殿下,二少爷摇着扇子悠悠走来,见到三位将军,他也只是把严凡一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便没再说一句
过了半晌,白将军才开口
“说这事做甚,你怕他报复你?”
蓝将军笑着说“他是怕那老道士找他麻烦”
红将军不屑地哼了一声“怕那老东西?你戚家是我保着的,他敢做什么?”
戚广凌面不改色,依然是飘飘然的神奇,感觉一切都无所谓“小人还告知三位将军,那仙人,肉体凡胎,刀剑可伤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