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格领着两人走到路边一个两层的小阁楼前面,轻声道:“阁下,那个时候的你,就在里面,如果涉及到什么私隐的话,我们就在外面等候好了。”
开什么玩笑,这里处处透出一股诡异味道,如果可以,昂格恨不得马上退出这个记忆地带,可惜不可以,那也要努力去撇清关系。
秦菲不干了,嚷道:“喂,不是说好了什么神秘体验是全程经历的吗?怎么事到临头,还可以拒绝分享了。刚才你们看我在海滩边出丑,不是还看得津津有味?”
昂格苦笑道:“尊敬的小姐,当事人的意愿,我必须永远放到第一位去考虑的……”
禹墨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两人微微一躬,再冲昂格点头表示谢意,便大步走入那阁楼当中,意思最明显不过,他这次记忆体验,不打算分享给他们了。
昂格如释重负,忙道:“你看,这就是当事人的意愿。”
秦菲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不过又停住了,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眼转一转,又细细打量起四周,仿佛要将这里昏暗的路灯,无人的大街,古典的建筑,还有禹皇的雕塑……统统全部印进脑子里。
禹墨踏步走上阁楼的二楼,这里全是迷幻和阴霾的气息,一个面容憔悴、满脸颓然的少年,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身上披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那是永恒不变的凝神叶的味道,他双目无神的凝视着窗外,此时正是深夜,凌晨快要来临之际,禹墨无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能知道,夜空上定是那轮仿佛是圆规划出来的浑圆明月。
这少年便是那一年的自己,那一年的自己仍在转瞬千年之中,他正使用幻术来装死,这不是他第一次利用幻术来装死,但绝对是他装得最像的一次,因为,这一次,他本来就快要死了。
禹墨不禁为之苦笑,他一直知道自己那时候很苦,但真有机会亲眼目睹,才发觉那时的自己确实很凄苦,犹如一个烛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