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担心邬三娘,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她也挺纠结的,一方面怕连累了邬三娘,另一方面又想着快点抓到凶手,她自己的人身安全是一回事,那么多小娘子还生死不明呢。
这人早点抓到,是生是死的也有个说法,否则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她正想着呢,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年奴,年奴,睡了没有?”
“没呢!”是江母的声音,不知这么晚找自己做什么,江上弦起身下了榻过去将门打开:“阿娘,怎的了?”
江母挤进了屋里,似是有些为难,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
江上弦更迷惑了,啥事儿啊,这大晚上的,她一脑门子糊涂,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试探着问:“阿娘,何事如此为难,莫不是...阿娘想再嫁?”
唐朝对于寡妇再嫁什么的,都是大力支持的,尤其是唐初,打仗死了不少人,人口是国家的基础力量,有人才有建设,有发展,有人才能种地,参军,朝廷是很鼓励寡妇再嫁,多生多育的。
要是江母想要二婚,只要对方人好,够踏实,她肯定是支持的。
江母被她这话弄得一点扭捏劲都没了,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将她拍了个趔趄,斥道:“死妮子说什么混话!要再嫁还用等到现在?!”
“疼!阿娘,疼!”
江母简直要被气乐了,这闺女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能想到再嫁迦上去?
哦,猜错了啊....
江上弦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拍痛的地方,寻思老娘这劲儿也太大了些,这要是跟人茬架,高低也是个高级战斗力,
嘴里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省的被再打一下:“那,阿娘有何事?”
江母走到榻边,刚想坐下,想到自家闺女有个毛病,平日里脏点没事儿,就是上床必须要是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才能上,否则就得给那床罩子都拆下来重新洗了晒了。
她倒是不觉得洗洗刷刷的累,就是心疼那布料子,多洗洗褪色不说,还容易坏了旧了的。
脚步一顿坐到边上的矮凳上,小声道:“就是,你上回说那些话,阿娘想了想,还挺有道理的,你阿耶虽然没了,可你们两个都还没成家,你虽是个小娘子,按照咱们长安的规矩,这家里的东西,你也能分一半的,否则日后到了婆家,只怕是抬不起头做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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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么,嫁妆就是底气,婆家有钱终究比不上自己有钱,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