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但相对来说还在可控范围内,砚青也有的是时间去陪巫怀解决精神海内的另一个他。
他身体往后贴,反手揉了揉巫怀的头。
“乖。”
头发挺扎的,属于是摸了一次就不想摸第二次的程度。
身后的某大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哄好了,还顺势把头往他肩头靠得更近了些,又蹭了蹭。
幸福的分量。
最终砚青还是没能在天黑之前离开。
至于是巫怀的功劳、还是砚青的心软占领高地,很多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没了砚青作为那个忠实的背景板,夏宁和苏苓的第一次见面属实不算是非常愉快。
夏宁刚从破破烂烂的疏导室地上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走。
只是这边主要是向导的工作区,平常也不会有重伤的哨兵被送过来,因而最近的医务室都得走半小时。
更别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走过去。
就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夏宁碰上了穿得漂漂亮亮、蹦蹦跳跳过来的苏苓。
规定里明确写了,来实习的向导都是需要穿制服才能进入疏导室的。
但苏苓显然没把这条规定当回事。
不过夏宁的惨状显然更让苏苓在意。
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苏苓根本没有接触过从战场上下来的哨兵。
他下意识以为夏宁这副样子就是刚刚从战场回来,而负责给他疏导的向导显然帮不上忙。
这才让“重伤”的人还在外面艰难踱步。
所以在夏宁想从旁边绕开苏苓再走的时候,被苏苓一把拉住了。
被这么一拉直接扯到了胸口伤的夏宁一阵的龇牙咧嘴。
这向导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咋咋呼呼,完全没有砚青的温柔!
给夏宁痛得根本维持不住表面的礼貌。
“不是,你谁啊!”
这一嗓子给苏苓吓了一跳,夏宁说是说了,但肺感觉是要痛得烧起来。
夏宁把自己受伤还得被二次伤害的原因归咎于苏苓。
苏苓都被吼懵了。
眼前的哨兵刚刚走路的时候虽然看着痛苦,但五官刚好是苏苓喜欢的那款,就算是战损也有种凄惨的美感。
但夏宁真的朝自己吼了,苏苓又觉得委屈得不行。
他到哪里不是都被优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