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颂默默缩回头,傅炀杰则是果断闭上眼睛。
装都装了,总不能这会儿坐起身吧?
这对间歇性社恐选手来说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收到了消息的巫怀发了几个定位给他就继续陪白砚青学习了。
虽然不知道傅炀杰要这个干嘛,总归知道吃点好的了。
巫·老父亲·怀表示很欣慰。
尴尬是真的尴尬,困也是真的困,尤其是在闭上眼睛但耳机里还在放催眠音频的情况下,睡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乐颂确信自己听到了很轻的鼾声。
他干脆绕到了傅炀杰面前去。
真睡着了啊?
小时候的习惯现在都还在,一听到要背的东西就直接不分场合昏昏欲睡。
乐颂在周围找了找,先把风扇关了,又把空调的风给调小。
空调打太足了,再加上刚洗完澡,这觉睡完离感冒也不远了。
做完这些,乐颂检查了一下傅炀杰的睡眠情况。
显然是一点都没被打扰到。
说起来,他和傅炀杰,确实好多年没见了。
他家里早早就搬出去了还移了民,他那时候没有知道傅炀杰动向的渠道,加上因为家里安排直接走的学术路子,刚上大学的年纪就进了研究所学习,保密协议的缘故回家都是一两年回去一次。
等学成了,这才迫不及待回国。
没和家里人商量,忙活了一大圈把国籍改回来。
改完就马不停蹄去联系这边的学校。
好在身上的履历足够漂亮,而乐颂的额外要求在他们看来不过随手的事情,这才有了这个所谓的临时顶班辅导员。
但现在看来,傅炀杰貌似不记得他了。
傅炀杰其实记得一些。
不过他和乐颂相差八岁,乐颂一家搬走的那年,傅炀杰才四岁。
小孩能有什么记性,只知道曾经有过一个愿意带着他玩的邻居小哥哥。
当时还是邻居的时候,两家还算是点头之交。
但真当人搬走后,几年下去,本就没多少的感情也就淡了。
没人在小傅炀杰面前提起,加上还在不断认识新的小伙伴,把人给放一边了也就情理可原了。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乐颂的思绪。
他去阳台外面接电话。
他来这边当客座教授的事情瞒不过家里人。
傅炀杰睡得迷糊,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